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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陆军部长:我被与印太盟友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密所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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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美国陆军部长沃姆斯(Christine Wormuth)出席了由华盛顿智库史汀生中心举行的有关地面部队与大国竞争的研讨会。当谈及她最近对印太地区的访问时,沃姆斯表示,“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印太地区的关系——我们的联盟关系、我们的合作伙伴关系,是如何变得越来越紧密”。

美国陆军部长克里斯汀·沃姆斯(右)资料图片
美国陆军部长克里斯汀·沃姆斯(右)资料图片 © 美联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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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主持人、史汀生中心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芬利(Brian Finlay)在对话开始时谈到,“部长女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您谈谈世界各地的情况。在过去的三年半时间里,您前往了世界各地访问,看望了我们的军人。最近,您在印度-太平洋访问了三个国家:韩国、日本和菲律宾。因此,我想先让您谈谈您的一些战略观察,帮助我们确定美国陆军目前和未来可能在该地区扮演的角色。您是如何考虑的?未来是怎样的?”

沃姆斯表示:“我想我在8月份的访问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去你提到的那些国家,去年夏天我还访问了澳大利亚并视察了关岛。你知道,我们正在关岛加强防御。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印太地区的关系——我们的联盟关系、我们的合作伙伴关系,是如何变得越来越紧密的。2014年至2016年,我曾于奥巴马政府中担任国防部副部长,当时我们正在努力实施‘亚太再平衡’或‘重返亚太’战略——你可以选择你对此更喜欢的称呼。今年8月,我被我们与盟友和合作伙伴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密所惊呆了。坦率地说,我认为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PRC)在该地区行为的影响。大量的胁迫行为确实让澳大利亚、日本、菲律宾等国觉得加强与美国的关系符合它们的自身利益”。

沃姆斯补充道,“要知道,我们显然一直扮演着印太战区安全与稳定保障者的角色。就美国陆军的作用而言,我的军职同事总是会提醒你,亚洲国家最强大的军种通常是陆军。在印太战区的大多数盟友和伙伴国家中,陆军通常是最庞大的军种,因此我们有着非常、非常牢固的关系。同样,无论是与菲律宾陆军,还是与印度陆军,我想说的是,我们与印度和印度陆军的关系确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发展。因此,美国陆军所扮演的很多角色都是在威慑的背景下尽可能地利用这些关系,并且能够证明我们与我们在印太地区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是可以相互操作的。我们通过演习来做到这一点”。

沃姆斯举例称,“美国太平洋陆军有一系列名为‘行动路径’的演习。在过去几年中,我们真正看到的是这些演习的规模和范围在不断扩大。演习变得越来越复杂。在这些演习中,我们看到了更多的多边参与。这不仅展示了我们与盟友和伙伴国家(军队)的互操作性,也提供了一个机会,展示我们在印太地区的可信作战部队和军事武器。例如,我们有一种新的武器,称为‘中程打击能力’(MRC),它是我们远程火力组合的一部分,今年我们得以将‘中程打击能力’带到了菲律宾,使其成为我们演习的一部分。我们还没有进行过实弹射击,但我们正在使用‘中程打击能力’。”

沃姆斯续指,“美国陆军正在组建五支多域特遣部队(MDTF),我稍后会详细介绍。但是,我们现在有两支多域特遣部队与印太战区保持一致——第一和第三多域特遣部队。第一多域特遣部队部署到了菲律宾,也是我们演习的一部分。因此,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竞争和威慑领域。如果我们卷入冲突,我认为美国陆军将是美军团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将在帮助建立集结基地、帮助保护空军基地、保护港口方面做很多事情。我们在后勤和维持方面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在战区内运送部队、装备、补给和燃料”。

沃姆斯说:“此外,我们还将参与到你在冲突中会看到的远程火力。同样,这也是我们的‘中程打击能力’发挥作用的地方。我们正努力研发远程高超音速武器。考虑到射程问题,这种武器在印太战场上将发挥巨大作用。要知道,所有乘坐过商业航班到过亚洲任何地方的人都知道,那里水域辽阔。地方相距甚远。因此,我想你会看到美国陆军在冲突中从多个不同层面发挥作用”。

我们必须能够与美国空军一起快速转移

芬利说,“我想深入探讨一下美国陆军传统上的一个特殊层面。您去年曾谈到过,我认为非常有意思的是,我们国家安全问题界的许多人都倾向于认为印度-太平洋是美国海军和空军的领域。当然,美国陆军在过去很大程度上以多种方式发挥了关键作用,但也包括为美国空军提供空军基地防御”。

芬利补充说:“由于认识到财政政治上的限制,美国空军正在印度-太平洋落实‘敏捷作战部署’概念(从在各大型机场集中部署大规模机群的传统部署模式,转变为在更多、更分散的小型机场或临时机场的分散部署模式,以增强美国空军生存能力和恢复能力),这一变化大概会改变美国陆军的角色。那么,这对美国陆军在该地区的行动有何影响?展望未来,这是否会从根本上改变美国陆军的部队态势?”

沃姆斯回答说,“是的,我的意思是,美国空军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可以再回想一下奥巴马政府时期,当时我们正在研究中国建立反介入/区域拒止能力的程度。你知道,他们拥有成千上万枚各种不同射程的导弹,而这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在一个特定地点集结很多、很多、很多的战斗机,因为这样的话目标就太大了。因此,美国空军的想法是:‘好吧,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分散。我们需要在许多不同的地方部署数量较少的军机。我们需要能够快速移动这些军机,这样它们就不是容易的目标’。这是有道理的”。

沃姆斯表示:“我认为这对美国陆军的意义在于,我们作为经常扮演保护,防空角色的军种,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们必须能够与美国空军一起快速转移。那么,这方面存在一些挑战,我认为最大的挑战之一是能力,特别是在我们的防空能力方面。例如,我们的爱国者防空系统可能是美国陆军中压力最大的单位。对它们的需求量非常大。我了解你们都知道乌克兰想获得越来越多的爱国者防空系统,原因不言而喻。例如,我们用爱国者防空系统来保护我们在中东的部队”。

沃姆斯补充道,“因此,我们不仅拥有数量有限的爱国者防空系统的发射单元,尽管我们正在扩充美国陆军的这一特殊兵力结构,我们还将增加一个合成营。未来几年,我们还将增加一个爱国者防空营。除了发展一些新的防空能力外,我们还在发展一种被称为‘间接火力防护能力’,因此将新增几个这样的营。我们正在组建一些反无人机系统发射单元,但问题在于供求关系紧张。我认为这是我们必须与美国空军共同处理的最大问题,即我们将如何努力满足他们在印太地区的需求,同时继续保护中东或其他地方的部队。这是我们必须讨论的重要对话”。

沃姆斯指出,“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资源,过去几年美国陆军的预算一直很平稳,但也取决于这些部队结构的人员配备。同样,由于我们的防空部队行动节奏快,留住人员也是一个问题。招募这样的一种特定兵种和军事职业专长很困难,因为人们知道,当你报名参加该特定领域时,你会很忙。你要参与部署,而且你离开家人的时间比美国陆军中的几乎任何人都要多。所以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日本和韩国之间的双边防务合作正不断加强

芬利谈到,“我想回到我们之前提到的三个国家:日本、韩国和菲律宾。美国陆军显然非常积极地帮助这三个国家建立战备状态。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国家特别重要?美国陆军到底在做什么?第三,在您看来,这些合作伙伴是否为自己做了足够多的事?”

沃姆斯介绍称,“在朝鲜半岛,那里的挑战是显而易见的。几十年来,我们已经在朝鲜半岛驻扎了2.5万名美军士兵。你知道,金正恩和朝鲜军方显然还在继续加强他们的能力。因此,特别是在朝鲜问题上,我们将重点放在与韩国盟友密切合作上,以确保我们做好了‘今晚就能作战’的准备。8月份我在韩国访问时,我们正进行部署准备演习,为‘乙支自由卫士’演习做准备,这是我们与韩国进行的大型双边演习之一。我认为,韩国正在说到做到,付诸行动。同样,我认为我们与他们的同盟关系非常牢固。韩国面临的挑战之一,我对此深有同感,就是征兵问题”。

沃姆斯说:“韩国军队的规模正在缩小。我认为他们的观点是,将试图通过更多地依靠技术来抵消其中的一些影响。投资高科技系统。我想你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你可以这样做。但归根结底,鉴于朝鲜的威胁,你必须拥有大量士兵。但这才是我们与韩方共同关注的重点,尽管我想再说一遍,我认为他们也将目光投向了韩半岛以外的更广阔的地区动态。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我认为这是非常积极的,那就是日本和韩国及两国军方之间的双边合作正在不断加强。我们也有更多的三边活动。你看到韩国军队离开韩半岛进行演习,我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成效和有帮助的。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焦点”。

沃姆斯提到,“同样,日本和日本自卫队在过去10到15年间,从完全向内和以自卫为重点,到现在更加向外看的历程,是非常了不起的,我认为也是非常重要和积极的。我们正通过演习与日本密切合作。这将是非常积极的,与美国陆军的多域特遣部队一道,就双方可以做什么进行了大量讨论。我们希望看到其中的一些内容在日本的演习中得到体现,就像我们在菲律宾看到的那样。日本最近决定接待我们的一个复合船舶连,我在横滨视察了这支连队。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种能力——美国海军并不是唯一拥有舰船的美军军种。美国陆军实际上也拥有一些相当大的舰船,我们用它们来运送部队、车辆和补给品,例如,这些舰船在南西诸岛(琉球群岛)以及印太战区内其他地方可能非常有用。因此,我认为与日本的合作非常积极”。

与菲律宾合作的重点是再次建立互操作性

沃姆斯接着说,“再来谈谈菲律宾,多年来,我们美军的部队态势一直偏重于东北亚。我认为,当你看到中国及其在该地区的活动所带来的一些挑战时,我们确实需要在整个西南亚更多地区进行更多部署。这就是为什么关岛、澳大利亚、菲律宾从军事行动的角度看如此重要。因此,我们与菲律宾合作的重点是再次建立互操作性。美国陆军有一个我们称之为‘安全部队援助旅’的部队,我们有五支这样的部队。它们与包括美国印太司令部在内的每个作战司令部保持一致。我们在美国印太司令部的‘安全部队援助旅’与菲律宾陆军开展了大量合作。我们一直在帮助他们,我们的多域特遣部队也是如此。在菲律宾面临诸如南中国海第二托马斯礁(中国称仁爱礁)等挑战时,我们一直在做大量工作,帮助他们提高态势感知。但我再次强调,我们越能加深与菲律宾军队的关系就越好”。

芬利提及,“您可能听说过,有人批评我们的北约盟友在分担责任方面的总体水平。是否可以这样说,您对上述三个印太合作伙伴为我们分担负担的程度总体上感到满意?”

沃姆斯表示:“我认为,各国审视自身的安全状况,确保在本国军队中投入所需的资源以实现自卫,总是有帮助的。这始终是一个挑战。当我们在通过自己的拨款法案时遇到困难,我们在平衡方面也遇到困难,你知道,在我们花费资源的地方作出艰难的选择时,我有点不愿意告诉我们的盟友和合作伙伴他们需要投资什么。但我再次强调,如果你看一下过去几年中,美国印太司令部所关注区域内国家的国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百分比,我想你会发现投资正在增加。同样,我认为这是基于它们自己对该战区安全环境的评估”。

此外,沃姆斯稍后在回答有关“中程打击能力”,及美国陆军在东南亚和非洲的接触政策的提问时表示,“关于东盟问题,我想广泛地说,例如,美国陆军与你提到的所有国家都有很多合作,我们使用的主要工具是我们的‘安全部队援助旅’。因此,该‘安全部队援助旅’的成员与泰国军队开展了合作,例如,与印度尼西亚开展了合作。你知道,你提到的许多国家都参加了美国陆军参加的各种演习。我们认为这些国家对于印太战区更广泛的安全结构非常、非常重要。我经常说,我也相信这一点,即我们的盟友和伙伴网络是美国具有比较优势的领域。我们在其他领域也有比较优势,但我认为盟友和伙伴网络至关重要,美国陆军一直在尽我们所能来加强这些关系的结缔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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