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ICE執法下 華社的風聲鶴唳

川普政府宣布針對移民「大規模執法」後，從過程上來看，頗有那麼一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味道。數據顯示，聯邦移民與海關執法局(ICE)本月迄今，逮捕人數已經持續下降，從上月平均每天800人，減少到2月每天不到600人，遠低於川普原先設定每天的1200至1500人目標。也由於執法行動人力及拘留所空間有限，執法效力近來也是很難顯著提高。在紐約的華人社區，也同樣尚未聽聞有華人遭遇ICE突襲或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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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成效是一方面，所引起的慌張和觀感又是另一方面。在主流媒體有關移民執法的新聞報導中，「loom」這一單詞在標題中的使用率鋪天蓋地，它常用來形容令人擔憂的事件正在逼近或可能發生，這也正是華人社區當下「風聲鶴唳」的心態。

ICE的優先執法對象是有犯罪紀錄或已被控罪的無證移民，其次則是背負遞解令者，然而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被「連坐逮捕」，或是成為「殺雞儆猴」的對象。即使近期稍稍風平浪靜，但一條紐約法官披露ICE已經開始在法院外執法的新聞，又可以掀起一波恐懼。而誰又不能保證，在短暫的平和之後，又會來上新的一條急急如律令，把他們再次作為目標，以平定或爭取更多的民心。

一些無證客開始減少外出，個別的則不再送子女上學，一些選擇暫時停工，還有的見到市長亞當斯頻頻示好川普擺出樂於配合的姿態，已經決計「跑路加州」。而在移民社區：有的雇主再招不到人或難以開工，有的小商家則因為移民顧客的斷崖式減少，生意也赫然驟降。在風聲鶴唳之下，如海嘯席捲而來的影響，早已開始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