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歲的Vocal帶著73歲的母親展開了一場為期38天的橫跨6國之旅。他們一起去土耳其找浪漫,到挪威看極光,在瑞士登雪山,體驗此生從未看過的夢幻風景。在這段與母親朝夕相處的過程中,Vocal面臨了世代價值觀衝擊,以及與長輩出遊的難題。一路上,他們用好奇心迎接各種突如其來的挑戰,用心靈去感受日常微小的幸福。(本文節錄自《還好,我帶媽媽去看了世界》一書,作者:沈昌賢Vocal,時報出版,以下為摘文。)
我們在瑞士玩時,討論到這次旅行對彼此的影響是什麼?
我試著放下中年男人的矜持,勇敢地表達:「我覺得能夠跟妳一起出來,像這樣生活,真的太幸福了!好像作夢一樣!平常我偶爾從上海回來,雖然距離很近,但是我們一起出國看看新的世界,真的不一樣。有很多新鮮的事物和異國文化等著我們一起見證,當下又能馬上分享,我超開心的!」
生活不是戲劇,要對最親的人說出心裡話並不容易,尤其對一個已屆不惑之年的男人來說。當平時主持職業電競節目靠嘴吃飯的我,真的要說出內心話時,卻說得坑坑巴巴……事後慶幸有錄下來,因為回頭看,才知道這段回憶有多麼珍貴。
語畢,神媽的反應意外地淡然,可能是東方人的內斂和害羞吧。
她停頓了一下,才說:「真的超級開心!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出現在這些以前從新聞裡看到的地名裡面。要不是實際出來看一看,我都不知道過去的印象不夠真實。能跟你出來這一趟,又跟你二姊生活了一陣子,真的太完美了!之後回臺灣,有機會的話,我也許可以試試看去學英文。
「我們這趟路上遇到的那些充滿活力、完全不認老的白髮同齡遊客,也讓我有了一些新的體會。真希望我的弟弟、妹妹,你阿姨和舅舅,也能來體驗看看這麼美好的事物。還有還有,這一趟旅行也讓我更喜歡上了拍照,真的很好玩。以前從來都不知道拍照有這麼多的方法和樂趣,真謝謝你。」
我就知道,這位女士永遠都不會滿足於現狀,不然她也不會在工作忙到快爆炸、身心疲累不堪的狀態下,還堅持去念國中補校,甚至一路念到空大畢業!
當一個人學習自己想學的事情,其實是很快樂的事。也許一年半載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成果,但是時間久了之後,肯定會有一定的累積。以前神媽沒有機會接觸到說英文的環境,自然沒有那個需求,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這趟旅行,除了有美景、美食的洗禮,充滿新鮮感,更令我感到難能可貴的是,當我們一起體會各種美妙、糟糕、尷尬、感動的時刻,能夠在當下分享心中的感受,並且用兩個世代不同的觀點做理性討論,無形之中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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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吧!留下難忘的紀念品
這趟橫跨歐洲38天、無與倫比的旅程,我可以聊上好幾年。
經過這趟旅行,很多事情回不去了,比如說,神媽的拍照技術變得好厲害。相信以後跟她出去玩的人,都會留下美好的回憶。
回顧我們在瑞士少女峰用冰建成的冰宮裡拍攝的影片,哪有什麼母子的感覺?根本就是兩個頑童在玩耍啊!有誰會覺得這位太太已經七十幾歲了呢?類似這樣的影片,不管是過了幾年,怎麼看怎麼開心,對嗎?
如果沒有實際出國走一遭,即便她平時就是個沒有距離感的母親,我也還是不可能看到她充滿童心的樣貌,而且我們還首次成了生命中的夥伴和隊友。
這一路上的回憶太珍貴了,所以我盡可能用影像記錄下來,希望能把這些美好的瞬間留下來,否則就太可惜了!人很健忘,每當我們回頭看這些畫面,總是回味無窮,對生活又再度燃起了動力。
有機會跟重要的人出去,一定要拍照、錄影;不要擔心拍不好,也別怕獻醜,大不了留著自己看。再說,今天的自己永遠比昨天老一點,現在回頭看年輕時的自己,誰會嫌不好看?況且,被記錄的人其實也會感受到被愛,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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