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彩虹三部曲 第一部

革命與玫瑰

第十章 第三回2
買古董結識金老闆  張永生迷戀于曉冰
 
第二天一早， 张永生很早就到饭店大厅裏等金宇明，  因为金宇明告诉他东陵距离北京一百多公里， 而且在河北省境内有很长一段路是土路，非常难走， 因此单程就需要四，五个小时， 他们早晨七点钟就要出发。 
今天的张永生一身休闲打扮， 白色鳄鱼体恤衫， 白色咔叽布的运动短裤， 脚上是白色耐克运动鞋， 肩上背着从不离身的尼康单镜头反光照相机 ， 他发给威尔逊专题报告中所附的照片， 都是它的功劳  。  
不一会儿， 张永生看到于晓冰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今天的于晓冰与平时看货时穿的衣服不同， 也是一身休闲打扮， 上身是一件白色棉毛运动短袖衫， 下身是白色运动短裤， 脚上一双白球鞋， 连袜子也是白色的。 在白色的短裤下， 于晓冰修长的美丽雙腿， 全部露在外面， 看上去非常惹火，引人注目， 旅馆大厅裏许多中外客人， 都不由自主地对她行回头注目礼。 
张永生赶上去和于晓冰握手， 他的目光同时在寻找没露面的金宇明。 看到张永生疑惑的目光， 于晓冰告诉他， 她舅舅身体不舒服， 今天就不去了。 参观东陵计划不变， 由她陪张永生前往。 
听于晓冰这么说， 张永生心裏太高兴了。 这意味着他今天会有一整天的时间， 单独和于晓冰在一起， 这是他两天以來梦寐以求的事 。
张永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自从第一眼看到于晓冰後， 整个人就象丢了魂似的。 
这两天和于晓冰一起看货， 满脑子裏都是于晓冰， 对所看的那些货， 他没有象往常那样认真识别真假， 用心比价， 考虑可能的销路和利润。 只要于晓冰说好， 为了能看到于晓冰的笑脸， 他就同意买下。 这次他花两万多人民币买的货， 到底都是些什么， 他现在自己都说不清。 
晚上回到旅馆， 于晓冰的的影子在他的脑子裏挥之不去。 晚上睡在床上， 满脑子都是白天他和于晓冰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过电影似的放送着。 这种感觉，就是在和妻子王雨萍热恋时，也从来没有过。
张永生不觉自己嘲笑自己， 你他妈的到底怎么了， 这么大年纪了， 还玩这种未曾涉世的小年轻们，一见钟情的把戏。 人家于晓冰还是个闺中待嫁的黄花闺女， 你结婚多年， 又有儿子， 怎么能这样子呢 ？  不过想归想， 作归作， 他就是想和于晓冰在一起， 一直认为自己自制力强的张永生， 这次感到有些管不住自己。 
他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警告自己， 要小心谨慎， 你现在是在中国大陆， 是在敌人的国度裏工作， 你现在是美国中国小组成員， 千万不要忘乎所以， 中了共产党的美人计。 
可是在这同时， 他根本就不相信于晓冰是設美人计陷阱的特务，他心裏另外的一个声音说 ： “  不可能， 绝對不可能。 ”
与同时代的人相比， 张永生自认为在生活态度上是严谨的。 当兵时， 军中乐园有不少女孩子， 他不是没去玩过， 但是不象有些老兵们那样迷恋， 把每个月那点可怜的津貼都填进脐下三寸的迷魂洞， 最后连买烟的钱都没有 ， 穷的在地上揀烟头抽 。 
与王雨萍结婚後， 他是忠于妻子的， 从没乱来过。  在大陆飞行侦察被共军击落， 巧遇自杀未遂的杜玉芬。 他不得不承认， 杜玉芬是个十分出色和相当漂亮的女孩。在那种特殊情况下， 他白天黑夜与杜玉芬守在一起。 为了忘掉当时极度的恐惧， 无助的绝望和可怕的孤独， 他们两个曾经象情人那样亲吻过， 相拥而眠过， 有过极其亲密的肌肤接触。 虽然他们都知道， 如果想要的话， 对方都不会拒绝， 但是他们最终没有越过底线。  
张永生到香港作生意， 有时接待欧美的客人， 为了应酬和招待客人， 他没少出入声色犬马场所， 有时推不掉， 也会逢场作戏。 但他认为那是为了工作， 从来没有投入过真正的感情。 
张永生自认为是一个生活态度严肃， 是负责任和不会乱来的男人。 可是对于晓冰， 他却象丢了魂似地迷恋。 到底是她那让人魂迷的美丽外表， 还是她那离奇悲剧式的身世， 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触动了张永生内心那根神經， 他自己也说不清。 
上车後， 张永生和于晓冰一起在车子後面落座。 开始于晓冰与张永生刻意保持距离， 当车子出了北京城进入通县后， 张永生假借活动身体， 就把和于晓冰的距离拉近了， 後来几乎与她靠在一起。 他们都穿的短裤， 因此张志义的腿就和于晓冰的腿不时地碰到一起。 
开始于晓冰還向旁边躲一下， 可是张永生得寸进尺， 一会儿又挨上去， 直到把于晓冰挤得无处可躲。 于晓冰只好动一下身体， 扭头看不断进攻的张永生一眼， 张永生闹了个大红脸， 赶紧向旁边挪动身体， 并且说一声 ： “  对不起， 车子太颠， 挤到你了。 ” 
于晓冰说 ： “  没什么， 张先生不必客气。 ”
张永生感到自己太急色了， 他担心于晓冰会生气。 他脑子裏同时也在不断地给自己发警告， 张永生呀， 张永生， 不要忘了你已经是有家室，有儿子的人了。 即便你不是为美国人搞情报， 你真的就是个香港古董商， 也不能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可是说归说， 作归作， 张永生忍了不一会儿， 就又好似无意地挪动身体， 再一次与于晓冰挨在一起。 当时正是夏季， 他们都是短打扮， 身体挨在一起时， 可以马上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力。 这一次于晓冰没有刻意躲避， 就让张永生的身体和自己挨在一起， 没有再往旁边挪动。
 
今天于晓冰的表现， 和前两天看货时不太一样。 那时因为有金宇明在， 于晓冰话不多。 可是今天单独和张永生在一起， 她的话就多了起来。 
她告诉张永生， 她学习的军校是為共軍培養高級通訊技術人才的保密单位。 她们每天生活就跟机器人一样， 時間按小时安排， 基本上没有个人活动空间。 
她吿诉张永生， 军校规定学员之间学习期间不许谈恋爱， 可是四年的时间实在太长， 要这些二十歲左右， 血气方钢，精力充沛， 情竇已開的年轻男女在一起， 不擦出愛的火花， 几乎不可能。 
但军校对敢于破坏规定， 谈恋爱的学员处理的非常严厉， 从批评，警告，  批判， 甚至斗争， 逐步升级 。 有些年轻人管不住自己， 发生关系， 导致女方坏孕， 因此被开除军籍学籍的不在少数。 还有的人因为忍受不了被批判的痛苦， 双双殉情自杀的也时有发生。 
张永生听她讲这些， 就想到当年殉情自杀的杜玉芬和她的那位朋友冯先生， 他们之间还没发生过什么， 也被逼得走上绝路， 看来这种事情不是在一个地方发生。 
他把今天于晓冰讲的， 和当年杜玉芬给她讲的那些故事做了比较， 发现在这两个军校之间发生的事情， 有很大的相同之处。 他脑子裏想， 是否可以再写一份专题报告， 题目就是  “  高压下的性压抑 － 共军军事院校裏的定时炸弹  ”  。 
汽车进入河北境内， 没有了城里的柏油马路， 汽车开始在乡村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行駛， 汽车速度大大地放慢了。 因为路不平， 汽车颠簸十分厉害。 坐在後面的于晓冰和张永生被颠的屁股一起一落， 于晓冰和张永生就常常碰到一起。 
这时张永生好像是为了于晓冰的安全， 就用手搂住于晓冰的腰， 开始于晓冰還挣扎了一下， 後来也就让他搂住， 没有进一步反抗。
就这样， 张永生一边把于晓冰搂住， 一边听于晓冰讲话。 开始他还能听进去她在说什么， 後来他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用心来体会于晓冰那柔软温热的身体， 他自己身体内也开始有了变化 。 
他的心在颤抖， 他那时只看到于晓冰的嘴在动， 眼在笑， 但是她在讲什么。 他已经听不见了。他感觉自己已經灵魂出窍， 和于晓冰一起飞了起来。 
经过四个多小时颠簸， 东陵终于到了。 下车前， 于晓冰扭过头来， 看看仍然紧楼自己腰肢的张永生， 微微笑了一下。 张永生才這才从迷恋中恢复过来， 不好意思地松开自己的手。
参观时， 东陵建筑的气魄还是是让张永生受到震动， 慈禧太后的寝陵地宫看上去还没整理好， 裏面物品摆放凌乱， 但这仍然无法掩盖当年它的主人，生前的显豁权势和死后享受的极度荣华。
张永生拍了东陵和地宫内很多全景和局部特写照片， 他不知道这些是否也可以成为情报的一部分， 就是觉得以後总会有用。 以东陵为背景， 张永生为于晓冰拍了很多照片。 他甚至请人帮忙， 拍了一张和于晓冰的合影， 在这张照片上， 他用手搂住于晓冰的肩膀， 看上去和情侣无疑。  于晓冰开始推辞， 张永生说就是留个纪念， 她也就没再反对。 
参观後， 司机老王把车子开到树荫下， 让张永生和于晓冰在汽车後座休息用餐， 他自己离开， 说是一个小时後回来 。 
当时东陵還沒有任何旅游设施， 更没有专门接待港澳商人和外商用的餐厅和饭店。因此他们吃的午餐， 是从北京饭店预定的饭盒。这些饭盒是专为到北京参观旅游的港澳商人和外宾， 出外旅游准备的。裏面无非就是面包， 香肠， 鸡蛋，  火腿及水果之类的食品。 
对于张永生来讲， 这些都是非常普通的食品， 但他知道， 对于当时的中国老百姓来讲， 这些却是他们还无法享受的高级食品。 张永生吃的不多，吃後拿了一瓶北冰洋汽水喝， 这种碳酸汽水， 可能是放了太多的糖精， 甜的有些让人受不了， 另外也没有冰， 喝上去热呼呼的， 十分不爽。 
他想起在台湾， 香港， 更不要提美国， 无处不在的自动售货机，裏面冰镇的可口可乐和其他许多可供选择的饮料。  当时认为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从没有感到它们有多么方便和多么好， 但是现在， 他倒是真的想它们。 不过在中国他没有选择， 这是他对到大陆工作，感到不适应的一個重要方面。  
张永生坐在汽车後座看于晓冰吃饭， 看了一会儿， 他实在忍不住， 不僅忘情地抱住于晓冰，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于晓冰没有准备， 被张永生的鲁莽行动吓了一跳， 她  ”  啊  “ 地叫了一声， 手中拿着正在吃的面包掉在地上。 
张永生知道自己闯祸了， 口中忙不迭地说 ： “  对不起， 实在对不起， 我失态了    。。。。。。 ”
于晓冰看看张永生， 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慢慢地说道 ： “  张先生， 难道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你難道真的要勾引我 ？ 我舅舅说过， 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这样作， 回去怎么向你妻子交代 ？ ”
张永生听了于晓冰的话， 脸红的像一块大红布， 一时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让自己镇静下来， 对于晓冰说 ： “  于小姐， 请原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从第一天见到你， 我就非常， 非常喜欢你，这几天， 我已经是魂不守舍， 完全被你迷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不知妳是否能理解。 ”
于晓冰说 ： “  我早就看出来了， 但是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庭 ， 它违背我所受教育的基本原则 。所以我希望你能控制自己， 不要因为我， 因小失大， 把自己幸福平静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 我在军校时， 有不只一个人向你这样，追求我，对我表白， 都被我拒绝了。 因为我看過太多的人， 就像你今天这样， 最终都是以悲剧收场。我不希望张先生犯同样的错误 ， 希望张先生能理解。 ”
张永生说 ： ”  于小姐， 谢谢妳能如此真诚待我， 我比妳年龄大， 自制力却不如你。 今天我象个小学生， 妳反而象老师， 事情完全颠倒了。 “  
于晓冰说 ： “  张先生不必自责，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我也不是木头人。 不过中国人不是常说红颜祸水吗， 你是一个好人， 我不希望自己变成红颜祸水，毁了你已经有的一切 。 ”
听到于晓冰能如此冷静理性地与自己说话， 张永生对于晓冰从完全的迷恋中， 增加了几分敬重。 
在回程路上， 张永生从一上车， 就在後座上紧挨着于晓冰坐下， 这次于晓冰没有向旁边躲避， 而是任由他随心所欲地挨着自己。 
张永生认为反正已经和妳把话说开了， 我就是喜欢妳。 所以他不像来时那样， 假装不经意地碰于晓冰， 干脆就是公开挨近她， 尽情享受那种无法形容的欢愉快乐。
 
于晓冰这时倒是十分冷静， 她虽然不躲避紧挨着自己的张永生， 但是仍然不断把张永生开始在她大腿上乱摸的手坚决拿开。 张永生看到不能更进一步， 就把于晓冰的一只手拿过来， 握在自己手裏， 轻轻地抚摸着， 这次于晓冰倒是没有反对。 
回程的路上， 张永生魂飞神荡， 感到几个小时过的非常快。 他只想这样和于晓冰紧紧挨在一起， 永不分开。  他心裏曾经出现过的那些对自己的警告， 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汽车回到旅馆， 于晓冰把张永生送回旅馆大厅， 对张永生说 ： “  张先生， 今天你一定很累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
张永生哪舍得放她走， 他马上对于晓冰说 ： “  于小姐， 现在天还早， 要不要到我房间裏休息一下， 陪我聊聊天 ？ 我一个人太闷了。  ”
于晓冰看看张永生， 她的脸不觉红了。 看到张永生满脸恳切的神态， 就是想让她留下来， 她考虑了一会说 ： “  那好吧。 ”  
张永生听後心裏的高兴劲儿简直无法用語言形容，他陪于晓冰乘电梯上樓， 进了他住的房间。 
进门後， 刚把门关上， 张永生就一把抱住于晓冰， 要和她亲吻。 于晓冰开始还尽力反抗， 但是没有张永生力气大， 被张志义抓住空子， 把舌头硬是伸进她嘴裏， 她呜呜地叫了几声， 也只好放弃反抗， 任由他为所欲为。
过了一会儿， 张志义把于晓冰一把抱起来， 就向他的睡床走去。 
被他抱住的于晓冰在他的身上说 ： “  张先生， 你也太性急了吧， 把我放下来， 让我洗一下好不好 ？  今天在那个土路上颠簸了一天， 弄的灰头土脸， 脏兮兮的，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 ”
张永生被她说的笑了， 他放下于晓冰， 一个人坐在床上说 ：  “  实在对不起， 我太猴急了。妳先去洗吧， 我在这裏等你。 ”
于晓冰看看张永生， 就开始把身上的棉毛短袖运动衫和运动短裤脱下来， 只剩下乳罩和紧身三角裤， 向浴室走去。 
于晓冰大胆的动作把张永生看呆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半裸的于晓冰进浴室。 当他听到浴室水声響起时， 他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衣服都脱了， 推门进了浴室。 
张永生拉开浴帘， 看到浑身赤裸的于晓冰正在冲洗她那又黑又密的长发， 他再也忍不住， 也进了浴池， 抱住于晓冰就在她的身上疯狂亲吻起来。 
张永生的鲁莽行动把于晓冰吓了一跳， 她尖叫一声， 看到抱住她的張永生赤身裸体， 不仅花容失色 。  但是由于地方狭小， 她无法作有效反抗。 
张永生仗着力气大， 也不管于晓冰是否同意， 就在浴缸裏， 和这个几天来一直令他无法自制，神魂颠倒的于晓冰，巫山云雨起来。  张永生自己後来也承认， 那天他是使用暴力，把于晓冰給强奸了。 
虽然张永生结过婚， 而且逢场作戏也玩过不止一个女孩， 但是真正让他销魂， 刺激， 刻骨铭心的却只有这一个， 事后他回忆起这次近乎疯狂的举动，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胆子居然如此之大， 也不敢相信事情进展如此神速， 并且顺利得手。 
他知道作为一个美国间谍， 在敌对的中国大陆首都干这种事， 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 完全违背了职业守则和基本道德操守， 危险性极大， 不过他从未对此感到后悔。 
完事後， 张永生把浑身赤裸的于晓冰抱到床上休息， 他看到于晓冰的眼泪不斷流出来。 张永生用毛巾帮助于晓冰擦干身体和眼泪， 他用手抚摸着于晓冰赤裸的身体， 对她说 ： “  于小姐， 对不起， 是我欺负妳了， 不过你放心， 我張永生会对你负责到底。 ”  
于晓冰仍然泪流不止， 过了好一会， 她才止住无声的凄泣， 摇摇头， 叹了一口气说 ： “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不要自己骗自己， 你拿什么对我负责呢 ？  ”
感謝收看， 節日快樂，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5_02_05 5:18:52编辑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5_02_05 5:20:08编辑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5_02_05 5:20:46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