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06

Vol.166

是母親,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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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美陪讀不躺平,變身名廚、還學中醫》親職作家Choyce:媽媽努力跳脫舒適圈,就是最好的身教 封面故事

    在婚前,Choyce是百萬年薪的業務;當媽媽後,她帶著一雙兒女玩遍世界,成了知名部落客;孩子大了,她赴美陪讀,自己也進廚藝學校拿學位,還到四季酒店當廚師;如今,她正在攻讀中醫碩士。「永保動能、放膽追夢」是Choyce的人生哲學,也是她希望教會孩子的。

    「不好意思,我邊講邊運動,所以有點喘!」在接受《未來family》越洋採訪時,Choyce把握時間外出健走,分秒不浪費。

    常在網上關注教育教養資訊的人,大多認識Choyce,本名郭宜亭的她,從18年前就開始寫文章分享自己的育兒經驗、旅遊攻略,堪稱是親子部落客始祖,還曾以「體驗式教養」、親子自助行等主題,出版過六本書,臉書粉專則有40多萬人追蹤。

    這幾年,孩子大了,她赴美陪讀卻不躺平,不斷跳出舒適圈、挑戰新領域;訪談時,環境音嘈雜,但Choyce仍清晰述說,她如何把生活過成喜歡的樣子。

     

    從小父母工作忙,嚮往當全職媽陪小孩

    Choyce原本是百萬年薪的業務,在台北工作,老公則在竹科上班,結婚後,她離職搬到新竹,希望調整好自己的身心狀態,從容地當個媽媽。

    之所以想全職育兒,與她的原生家庭有關,「我的父母工作都很忙,家裡又有五個小孩,我排行第二,從小就有蠻嚴重的『老二情節』;回想自己的成長過程,好像總有些寂寞、遺憾,這讓我很希望能全心陪伴孩子。」

    備孕期間,Choyce去上了保母課程,考取保母執照,還把交大圖書館裡所有的育兒書都給讀了,研究各種教養流派。2006年,大女兒出生後,她開始在網路上寫作,當時並不是要寫給別人看,純粹自己想留些紀錄,卻因文章真誠又有料,逐漸吸引粉絲追隨。

     

    辭掉百萬年薪工作,專心帶一雙兒女

    Choyce後來又生了個兒子,並在2009年,女兒三歲、兒子一歲半時,開始帶孩子出國旅行。

    「在當媽媽之前,我就很愛玩,常常是工作賺錢、辭職、出國旅行,錢花完後,再回來找工作賺錢。我很愛這樣四處遊歷的生活,因為能感受到不同的民族與文化,見識各種人事物,給自己衝擊和刺激。」

    結婚生子後,Choyce就如同多數的竹科媽媽一樣,另一半工作很忙,回到家總已半夜,根本沒有力氣陪家人。

    她心想,與其在家裡苦等老公下班,不如帶著孩子出去吧!畢竟世界這麼大,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且,出了門就不需要打掃家裡,更能專心陪孩子。」

     

    帶孩子遊遍世界各地,成了親子自助達人

    第一次帶孩子出門,就去巴黎和瑞士玩了一個月,聽來浪漫,其實克難,常常是兩個娃兒擠在一台嬰兒車上面,Choyce扛著車爬樓梯、搭地鐵,也碰過惡房東、爛民宿,找路迷路是家常便飯,感冒生病更是難免…

    親子自助遊會碰到的困難很多,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Choyce總告訴自己:「要勇敢,沒什麼好怕的。」而且,當孩子在旁邊時,做媽媽的人,更是不能退縮、不能慌張。

    慢慢的,她找到了tempo,親子一起發現新鮮事物、探索廣大未知,愈來愈樂在其中,母子三人遠赴歐洲、日本、東南亞各國,展開超過300天的旅行;Choyce自創的「體驗式教養」也蔚為風潮,她還以此為題,出過好幾本書。

     

     

    提出「體驗式教養」,強調獨立自主的能力

    「體驗式教養」主張讓孩子打開五感,認識世界,並且在真實的情境中練習生活、邁向獨立,最重要的,是要培養孩子的「環境適應力」,讓孩子不論到什麽地方,都能很快的去適應、去享受,未來更能跳出舒適圈。

    她強調,旅行豐儉由人,並不一定要花大錢、出遠門才算數;體驗也不只來自旅行,而在生活各個層面中,大人的用心陪伴與引導,乃至於適時放手,都是關鍵。

    隨著孩子慢慢長大,Choyce開始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本科日文的她,翻譯了宮西達也、大森裕子等人的書,譯作共有八本翻譯;也應粉絲要求,考取了外語領隊執照,專帶親子團赴日本各地、雪梨、巴黎、義大利等等。

     

    媽媽也別忽略自己,要有意識的關心自己

    當媽媽時,全心投入、繞著孩子轉,是很難免的,但也別忘記自己、忽略自己,有機會時就要想想『我喜歡什麼?』、『我想要什麼?』對一切保持好奇與熱情。多關心自己,也能讓自己的狀態比較健康,會更有餘裕照顧家人。」

    當然,所有事情都不簡單,凡事得努力才會有收穫,Choyce強調,每個人都要對自己有信心,人的潛能其實遠大於想像。

    當孩子面臨升學選擇時,Choyce跟先生也開始思考相關規劃,原本打算在兒子讀完小六、女兒讀完國二後,就帶孩子赴美求學,不巧,那時正好碰上新冠疫情爆發,局勢大變,打亂了一切。

    渾沌不明中,她與孩子只能邊走邊看,「可我也沒閒著,趁著去美國前的空檔,跑去進修,考了中餐丙級、西點蛋糕跟麵包烘培這三張證照。」考照過程,要記材料、算配方,其實還頗難,但女兒也在學烘培,為了做好榜樣,Choyce還是咬牙拚了。

     

    帶孩子赴美讀書,自己也進廚藝學校拿學位

    2021年,Choyce與孩子終於赴美,落腳洛杉磯,有別於多數媽媽的「全職陪讀」,行動派的她決定也趁機進修,考進了全美排名第一的烹飪教育學院(Institute of Culinary Education,ICE),一方面是為了學生簽證,另一方面也想學一技之長、融入真正的美國生活。

    「剛入學時,衝擊很大,我雖然會煮飯,但專業西餐的做法,畢竟跟我熟悉的中餐差很多,而且還要融入英語環境與校園生活,都是挑戰;網路上還有很多閒言閒語,說我都45歲了還想留學、說我花5萬美金學煮飯是『盤子』…」

    不過,來都來了,Choyce無論如何都要拿到學位,她卯足全力苦讀勤練,最後一舉拿下西餐與餐飲管理雙學位,還把酒精飲料、餐飲人員與餐廳經理人三張執照都考到手。

     

     

    進米其林餐廳、四季酒店工作,視野大增

    原本她也想過,是否要開餐廳,評估後發現,美國的勞動環境跟經營條件,對中小企業主並不友善,她便決定去高端餐廳闖一闖,先到米其林餐廳Kali restaurant工作,再去五星級的四季酒店,拿到廚師正職。

    在四季工作,是非常特別的體驗,Choyce的職位是「派對廚師」(Banquet garde manger),為大明星做一盤要價美金300元的小點、替比佛利山莊豪宅做宴客大菜等等,都是常有的事,還能近距離學習頂尖名廚的料理風格,觀察高端餐廳的營運邏輯;每個月稅後收入,有美金4、5千元,而且住全世界的四季都免費。

    工作雖有趣,卻也很硬,「我每天工時加上交通,超過12小時,廚房工作又很累,我膝蓋快壞了,嘴巴破洞一個月還沒好,做了一年多之後,我覺得不能再這樣操身體了,雖然很捨不得,還是在去年底告一段落。」

     

    讀中醫碩士,追夢築夢就是最好的身教

    若在此時就進入半退休狀態,也已經是夠精彩的人生劇本了,但Choyce的字典裡沒有「躺平」這兩字,今年初,她轉入新賽道,進到美國中醫科學院所屬的傳統中國醫藥大學,成了中醫碩士生,目標是55歲前考到執照。

    她分享,在讀廚藝學校時,就有不少同學是銀髮族,讓人深感學習與追夢是不分年齡的,「如果我55歲當上中醫,做到80歲,那還可以做25年耶!」

    之所以想學中醫,Choyce說,她從小就常看中醫,母親還常燉藥膳,自己當了媽之後,也常為孩子食補,對中醫並不陌生,而且,比她大一歲的姊姊,已經跟癌症奮鬥20年,這都讓她對養生之道很關注。

    「48歲開始啃生物、化學、解剖生理學…真的難耶,但只要想做,一定找得到方法!最重要的是,這是我想要的,一步一腳印的實踐夢想,感覺很好,很對得起我的人生,也是最好的身教。」永保動能、放膽追夢,在人生走到終點前,隨時都有無限可能。

     

    照片提供:Choy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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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職育兒16年重返職場,劉玉嬌53歲奪金鐘獎、60歲開咖啡館,「小孩的成長只有一次,我的人生也是!」 封面故事

    小孩的成長只有一次,媽媽的人生也是。劉玉嬌曾全職育兒十多年,在小兒子十歲時,重新找自己。她做廣播做到得金鐘、打桌球打到變教練,還在60歲時考上杯測師、開了咖啡館,「人生只有一次,想做什麼,就去吧!」

    「我每天都游泳,我去的泳池,在戶外,冬天很冷啊!每個人走到池邊,總會伸出腳尖碰一下水,測測溫度。這時,如果你覺得冷,縮回了,就沒有了;如果你無論如何,還是跳下去,就是你的了,而且,游一會兒就暖了…」

    永康商圈的咖啡館中,老闆娘劉玉嬌邊沖咖啡,邊跟客人聊天。她的店主打競標咖啡豆,原本以行家跟熟客居多,在小兒子、圖文作家李白出版《火箭老媽,烏龜老爸》一書後,開始有人來朝聖,想和這位火箭老媽聊教養、聊人生。

    初識劉玉嬌,你很難不羨慕她。老公是牙醫、也是作家,大兒子在Apple上班、小兒子以興趣維生;她自己呢,全職育兒十幾年後,重返職場,曾拿金鐘獎、卓越新聞獎,還在耳順之年開了間咖啡館。

    「我當然幸運,但我也很努力。」劉玉嬌說,每個生命階段各有重點,她抓住大方向後,便會拚了命往前衝,經營家庭如此,職涯發展亦然;而想找到方向,關鍵在於傾聽自己的心,然後要「敢」,敢想像、敢做夢,也敢行動、敢犯錯。

     

    家裡有八個小孩,從小凡事靠自己

    劉玉嬌出身客家庄,家裡有八個孩子,從小她便知,想要什麼得靠自己,「我曾看別人學鋼琴,好羨慕喔,但我們家不可能,父母能讓大家都吃飽、沒變壞,就已經很厲害了。」

    她成績好、當班長,還常代表學校出去參加演講比賽等等,自我要求極高,因為劉玉嬌知道,如果不努力,什麼都沒有。

    長大後,劉玉嬌認識了她先生,對方出身醫師世家,家中反對這樁婚事,還斷了金援,堅持相愛相守的倆人,索性遠走高飛,到日本自力更生。

     

    兒子出生便辭職,「母職無可取代」

    剛結婚的劉玉嬌,不曾想過要當媽,「在日本時,我跟我先生沒日沒夜的讀書、打工;回台灣後,我在YMCA教日文,每天課也排得滿滿,超級忙碌。」是30歲那年,見到身旁朋友接連有了孩子,可愛無比,她才心動。

    大兒子出生後,原本是工作狂的她,決定辭去工作,在家帶小孩。

    「那時,我有個很強的信念:『母職無可取代』。我如果不做日文老師,想做的人可多了,但我如果不做我兒子的媽媽,又有誰能呢?沒了,就只有我。」

    起初,仍有工作機會找上門,包含公共電視的執行企劃、客家電視的客語主播等,劉玉嬌都推掉了;過往她的嗜好如看電影、聽音樂會,也全都割捨,一切以育兒為主。

     

    全職當媽也曾自卑,感覺失去自我

    「雖然不能說是犧牲,但那段時光,我確實沒有了自己,連幾點要起床、幾點要睡覺、幾點要吃飯,都不能自己做主,而是身旁這個小孩決定。」

    全職媽媽的壓力源,除了日常瑣事,還有他人眼光。劉玉嬌回想,她生小孩後,留日時的同學來探視,看到她成日與尿布、奶瓶搏鬥,露出驚訝又憐憫的眼神,臨走前還拍拍她說:「加油。」刺痛了她的心。

    她也記得,那時推著嬰兒車,走在台北街頭,看到身穿套裝、足蹬高跟鞋的OL,總自卑到抬不起頭。

     

    努力育兒的動力,來自孩子的美好純真

    「儘管如此,我還是很認真的陪孩子,因為每天早上起床看見他,總會驚嘆,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美好的一張臉?看到他笑,我就融化了,這讓我決定捨棄其他一切。」

    當然,孩子笑時是天使,哭了便成魔王了,但總歸是幸福。

    如此全心全力付出,劉玉嬌曾希望孩子快快長大,她能再找回自己,「可是,在大兒子五歲時,我看到他拿著兩個布偶、自問自答,便想著再生一個吧,所以後來又有了李白。」雖然,種種育兒繁瑣得再重來一次,她仍堅信,手足是父母能給孩子的最好禮物。

     

    孩子10歲後,媽媽終於有空找自己

    等到李白念了小學,劉玉嬌漸漸有了自由,她開始往外跑,參加各種活動。有一次,在研討會上認識了中央廣播電台的導播江光大,她鼓起勇氣,詢問是否有實習機會,結果還真有。

    實習了一陣子,有位正職播音員請育嬰假,電台主管問劉玉嬌能否代班,「我當然說能啊!」就這樣,她開始了廣播工作。最後,那位正職連續生了五個孩子,她便在央廣待了下來。

    這樣的機遇聽來夢幻,「但我那時候真是拚了!每天早上送兒子上學後,我就到電台,然後趕在放學前回家,煮晚餐,陪他們;晚上十點,我先生到家了,我又立刻回電台繼續加班。」

    大半夜的,電台空無一人,劉玉嬌也會怕啊,就把自已鎖在錄音室,埋首工作,盡量不喝水,天亮了才去上廁所,再奔回家做早餐、送孩子上學。

     

    如願進電台當播音員,想拚金鐘獎

    當時似乎精力無窮,劉玉嬌說,或許是因為她曾身處黑暗甬道,當前方有一絲亮光時,就爆發了;而且,人生沒有白走的路,她從孩子零歲起就很認真的親子共讀,每天讀繪本,練出的說故事功力,在電台全派上用場。

    有份好工作,一般人或許滿足了,但劉玉嬌並不止步於此,「我告訴自己,我要做到頂尖,我要得廣播金鐘獎!我當然明白,即便我很努力,也不一定會得,但如果我連想都不敢,那就什麼都沒有。」

    她每年製作深度專題,關注同性戀權益、兒少精神疾病等議題,終於入圍,可入圍了六次,有一年還入圍三項仍「槓龜」;第七次入圍時,她心想,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頒獎典禮,卻空手而歸,這次不去了,結果,就中了。

     

    採訪精神病童,意識到人生需活在當下

    53歲奪下金鐘獎後,劉玉嬌又陸續得了兩屆卓越新聞獎、紐約國際廣播電視嘉年華銀獎,2017年還獲英國AIB廣播專題的世界冠軍。

     

     

    得獎固然開心,但劉玉嬌從工作中得到的,不只獎盃。她回想,自己做兒少精神健康專題時,曾天天跑精神病房,「一般的孩子考了98分,還被問2分錯在哪裡,而這些孩子連2分都拿不到,卻真正的活在當下,很率真。」

    「這讓我反思,我小時候,有帶著面具嗎?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習慣帶著面具生活呢?後來,我都買兩雙同款、但不同色的鞋子,會一腳穿這色、一腳穿那色,提醒自己要打破框架,脫下面具。」

     

    雖衝事業,仍得費心陪孩子走過青春期風暴

    衝刺事業的同時,兩個兒子正值青春期,一下子這個失戀了、一下子那個不想讀書;劉玉嬌分享,媽媽能做的,就是給予陪伴,一方面讓孩子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父母總在這兒,是永遠的靠山,另一方面也傳遞正確的價值觀。

    她總跟孩子說:「不管你做總統,還是清道夫,媽媽都一樣看重你。不用在乎外界眼光,你自己知道你是誰、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做這件事,這才重要。」

    而孩子碰到風雨時,父母難免心慌,劉玉嬌走過後的心得是,要有信心,只要好好的陪著,孩子不會變壞的,即便跌倒、受傷,再站起來就好,最重要的,是親子間的情感與信任,這能支撐彼此度過難關。

     

    別忘照顧自己找到紓壓之道,才走得久

    要兼顧事業與家庭,劉玉嬌自己的壓力也挺大,她意識到,得找個方法紓發壓力,於是開始運動。李白回想,當時是他在學桌球,媽媽陪著去,「結果媽媽也下場去打,後來還比我熱衷,有空時,一天能打上十個小時!最後練到教練等級。」

    桌球打了十年,髖關節受傷,劉玉嬌改練游泳,靠著看Youtube的教學影片,學會了仰式、蛙式、蝶式、自由式等等。

    如今想來,「球場與泳池,就像我的道場,也像我的精神病房,在運動時,你能專注投入,腦袋放空,真正的安定身心;如果沒有養成運動習慣、沒有照顧自己,我沒辦法走那麼遠、做那麼多。」

     

    空巢期後愛上咖啡,努力以此為業

    廣播事業有成、告一段落後,兩個兒子也接連離家求學,劉玉嬌開始面臨空巢期。閒不下來的她,某次去探望讀雲科大的李白,到古坑喝了咖啡,發現自己還挺有興趣的,回台北立刻決定找相關工作。

    人的味蕾會隨年紀萎縮,加上營業現場需要反應快,所以咖啡產業向來偏好年輕人,「我那時是57歲的歐巴桑了,又沒相關經驗,誰要用我呢?但不管,我就是去面試,告訴老闆我什麼都願意做,結果,還真讓我應徵上了,薪水三萬五。」

    什麼都不會,同事也不想理她,劉玉嬌坦言,剛開始上班時,好幾次想辭職回家,卻總逼自己堅持,反正,失敗也沒損失,頂多回到原點。

     

    人生只有一次,要勇於追夢別害怕

    撐過一陣子,摸清楚咖啡產業後,她發揮過往做專題的調研功夫,開始自學相關專業,先是當上講師,又取得Roaster烘豆師與Q Grader杯測師資格,最後還成了COE國際評審。

    過程中充滿挑戰,「像在考杯測師時,有一關是盲測,要嘗一口俗稱的『魔鬼水』,然後精準分辨其風味,魔鬼水有酸、甜、鹹的搭配,共有52種組合。」劉玉嬌說,當時她日夜苦練,連睡覺都夢到;而開咖啡館聽來浪漫,也不容易,得慢慢摸索經營之道。

    一路走來,劉玉嬌認為,一切的關鍵是要「敢」,要敢想、敢做,還要敢肯定自己、敢為自己而活。

    「就好比,我當全職媽媽16年,有誰會肯定我嗎?很少,但我覺得這很重要,我自己認可我的價值,那就夠了;又例如,我做廣播、學咖啡,得獎了當然好,但如果早知道不會得獎,我就不做嗎?也不會,因為這就是我喜歡的、想做的。」

    別害怕,「就像游泳一樣,當你今天決定要下水,無論天冷不冷,勇敢點兒跳進去,就成了。」

     

    照片提供:劉玉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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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莉哥:我努力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希望孩子以後想起我時,眼睛是閃耀的,也學會好好愛自己 封面故事

    「我要先照著我喜歡的樣子、過好日子,才能當一個好媽媽,」人氣部落客凱莉哥認為,愛自己不是自私的表現,妳要夠愛自己,才有能力去愛別人,別人也才會來愛妳。

    台灣有不少女生,在結婚生子後,就把生活重心完全偏向孩子、家庭,當孩子長大一點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後,這些媽媽們就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凱莉哥每每看到這種情況,都覺得很可惜,「我總是好想告訴大家:要多愛自己一點、多為自己而活。」

    「我在當媽媽前就決定好,不是要我的生活來迎合孩子,而是孩子來加入我的生活,這兩者的意義,是很不一樣的,」她說,媽媽的生活迎合孩子,媽媽會失去自己;但孩子加入媽媽的生活,不僅媽媽能保有自己,孩子也會「長出自己」。

    孩子長出自己,是什麼意思呢?凱莉哥說,比如說,她很少管孩子功課,甚至也不主動簽聯絡簿,反而讓孩子變得很自律,會主動做好功課、拿聯絡簿來給她簽;又比方說,她花很多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孩子看了自然也有樣學樣,各自發展出閱讀、畫畫等興趣。看似「散仙」的媽媽,反倒養出自律、負責、主動學習的孩子。

    2004年就「出道」當部落客的凱莉哥,關注主題從旅遊、婚姻、教養到自我成長,部落格已有6800多萬次的點閱,臉書粉專「村子裡的凱莉哥」則有逾25萬人追蹤。不滿足於「網紅」身分的她,曾出版《不完美的11歲》等多本著作,還創業做無毒指甲油品牌,在全台十多家百貨設櫃。

     

    先照顧好自己,才能有力氣照顧家人

    凱莉哥很愛自己。比方說,她以前是背包客,18歲就開始出國玩,在家時,她的大行李箱從來不收起來,總是攤開著放在地板上的,因為太頻繁使用。「很多人都跟我說,你結婚之後就不可能這樣了,但我結婚後也繼續玩啊!然後又有人說,你生小孩後就不可能這樣了,但我當了媽媽,還是帶著孩子繼續玩。」

    又例如說,她的大女兒小露前陣子因為治療癌症,常常住院,在陪伴小露治療的期間,儘管心情沉重、千頭萬緒,凱莉哥還是化妝打扮得美美的,也常常抽時間溜到醫院外喝咖啡、尋覓美食,甚至還在病房內做瑜珈,是個很「非典型的陪病者」。她強調,要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先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家人。

    她的愛自己,還包括對「自我實現」的追尋。凱莉哥曾在出版社任職約十年,為了追求更大的夢想,勇於跳出舒適圈,自行創業;後來,她事業有成了,卻仍是不斷進修,上簡報課、上口語表達課等等,「我喜歡前進、不喜歡停滯,我喜歡針對不足的地方學習,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

     

    先「打好底」、再放手,讓孩子學會獨立

    想要兼顧自我與母職,讓孩子學會獨立,是一大關鍵。「很多人覺得我的孩子是天使寶寶,每天晚上9點就睡覺,但這其實是我從小規範他們,養成這個習慣;那這又是為什麼呢?因為我有很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孩子半夜才睡,我就要一直陪她們,如果她們早早就睡了,那多出來的時間,就是我的啦!」凱莉哥笑稱。

    小露因為生病,已經快要一年沒去學校上學了,還是每天晚上9點睡覺、7點多起床,非常自律。除了建立良好作息之外,她也花了很多心思,讓孩子愛上閱讀,以小露為例,每次一拿起書本,就可以看上一個下午,而且是《紅樓夢》之類的經典。

    除了打好作息跟閱讀這兩個重要的「根基」,凱莉哥還很要求孩子的禮貌,其餘的面向則採取「放手」的態度,「我不會幫孩子收書包,也不會主動去要聯絡簿來簽名,因為這是她們要負責的事情。」

    她觀察,很多台灣的媽媽,幫孩子做太多了,「我有認識的媽媽,她兒子有次拿到香蕉,就直接吃,原來,那位媽媽總會幫忙剝皮,導致孩子不知道香蕉有皮!櫻桃也是,總是去好籽才端上桌。我不幹這些事情的,免得養出媽寶。」凱莉哥強調,幫孩子做太多,孩子就學不會很多事情。

     

    就事論事、不情緒化,也不把事情複雜化

    凱莉哥也努力提升自己的心理素質。有些人容易情緒化,或是把事情複雜化,「我算是比較理性、就事論事型的,也比較沒有太多負面情緒,一來可能因為我很忙,比較不會鑽牛角尖;二來,我從小就有點天然呆,個性少一根筋,比較樂天。」

    這樣的個性,讓她能夠穩住自己,也穩住家人。前陣子小露罹癌,全家都很低氣壓時,凱莉哥就負責扮演家中的鎮定劑,陪著大家走過低谷。

    為自己而活,太重要了,如果還不會,凱莉哥說,不妨就從一個禮拜跟朋友喝一次咖啡、或者是一個禮拜上髮廊洗一次頭之類的開始,「試試看,為你自己做一件事,心情會很好的。」

    「我會那麼努力的,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某方面也是希望孩子以後想起我時,眼睛是閃耀的。我希望她們口中的我是『我媽有自己的興趣』、『我媽喜歡去旅行』、『我媽喜歡去聽演講』、『我媽喜歡賺錢』…」凱莉哥最期待的是,兩個孩子長大之後,也能夠愛自己,為自己而活。

     

    圖片提供:凱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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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抗議「你就不能好好做媽媽嗎?」 導演朱詩倩:我不能只做媽媽,我也希望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 封面故事

    從人妻到人母,朱詩倩說,她認為自己必須非常強壯,她努力扮演賢內助,用非常強大的力量支撐丈夫,陪他實現夢想,更是工作伙伴,對外的一切決定和關係都要很堅決穩定,不讓「楊導演」被外務干擾。 但這樣的堅強,其實埋下了陰影......

    提起朱詩倩,大部分人想到的,是楊力州導演的太太,監製所有他的作品,後場音像紀錄工作室的負責人,不可或缺的賢內助。而其實,她也是個導演,她所執導的《海星女孩》《非法母親》,都受到極大的關注與迴響。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為楊力州犧牲夢想,也沒有任何委屈,反而因為他,我學會電影拍攝,投入創作。」提起「楊太太」的身分,朱詩倩自信又自豪,16歲就讀復興商工美工科時,楊力州是她的老師,17歲起,兩人祕密展開師生戀,之後整整28年,她陪他一路追著夢想,他拍片,她做監製和製片,或接拍廣告賺錢養公司,還生下兩個孩子楊乃糖與楊樂多。 

     

    妻子 母親 監製  扮演各種「人設」 

    身為妻子兼工作伙伴,朱詩倩一開始在工作時的角色分割能力很強,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導演太太,她自信能輕鬆轉換每一個角色,也會讓每一個角色做到最好。「我很會表演,很會扮演各種人設,只要我在工作,一定很會抽離妻子角色,就是工作的合夥人。」她說。 

    尤其剛結婚的前幾年,沒有孩子,她更慶幸因為楊力州,讓她學會了拍攝,帶著滿滿的衝勁和熱情走上電影這條路,也執導了《飄浪之女》等紀錄片。那時也不打算生小孩,她想保持獨立的個體,不要是「媽媽」,生命的重心就只是陪伴著丈夫實現夢想。 

    但結婚第七年,楊力州接下紀錄片《征服北極》的導演,冒著生命危險親征北極,出發前連遺書都寫好了,出發後整整失聯30天,這讓朱詩倩開始思考,「萬一他怎麼了,我們有留下什麼做為彼此生命的連結嗎?」 

    於是她決心生小孩,即使生命又要增加「母親」的角色,她也願意承擔。2008年,女兒楊乃糖誕生,她和楊力州有了更深的連結,不只是夫妻,更是父母。 

    但此時命運卻給了他們沈重的考驗,女兒一出生就有喉頭軟化症,吞嚥和呼困難,在保溫箱插管近兩個月才出院,一歲以前不能臥睡只能抱著立睡,否則會噎奶。朱詩倩當媽媽當得很累,但她硬是撐住,女兒三個月大時,她依然接案遠赴日本拍廣告,在日本的兩週,不時躲在洗手間擠母乳,只為了要維持泌乳,返台後才能讓女兒繼續有母乳可吃。 

    從人妻再到人母,朱詩倩說,她認為自己必須非常Strong(強壯),她努力扮演賢內助,用非常強大的力量支撐丈夫,陪他實現夢想,更是工作伙伴,對外的一切決定和關係都要很堅決穩定,不讓「楊導演」被外務干擾。 

    但這樣的堅強,其實埋下了陰影。 

     

    硬撐與壓抑  憂鬱症爆發  

    2013年,朱詩倩生下兒子楊樂多,出現了產後憂鬱症,之後的一兩年益發嚴重,她常會沒來由的哭泣,覺得掉進黑洞。更慘的是楊力州同時罹患重度憂鬱症,還曾在重要的活動中失聯,但他不肯就醫,擔心罹患憂鬱症會被人投注異樣的眼光。 

    個性強韌的朱詩倩決定向專業求助,接著透過一次次的心理諮商,她才發現,當年女兒出生時,「我給自己的人設太堅強,該哭的沒哭,該發洩的沒發洩,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讓大家以為我很好,甚至比力州堅強,卻壓抑了自己最真實的那些脆弱和悲傷,直到五年後兒子出生了才大爆發…」 

    朱詩倩回溯自己的生命歷程後更發現,她一直有著傳統的「長女」性格,在朋友圈子裡,總是傾聽別人的煩憂,給別人鼓勵和安慰,但她只會「傾聽」不會「傾訴」,她怕說出自己的問題會成為別人的負擔,所以總是撐著忍著,終至無法承擔。 

     

     

    差點走上離婚之路  

    另一方面,沈睡多年的夢想,也不斷敲在朱詩倩的心頭。從2009年女兒出生,將近十年,她不曾創作和拍片,只做監製等行政工作,或接拍一些商業廣告賺錢。 

    那段日子,在人前,朱詩倩依然熟練的轉換各種角色,那彷彿是一種演技,她隨時可以抽離,變成另一個角色,也自認有很強的調節能力,很會切換,工作時總是一派幹練。但夜闌人靜時,她卻喟嘆流淚,「我是媽媽、是妻子、是電影監製、是公司負責人、是家長會長,但我不是創作人…」 

    紀錄片導演陳俊志是極少數了解朱詩倩的「閨密」,那段時間他不斷鼓勵她寫下來,先用大量文字累積這些感受,最後一定能走回創作的路。 

    直到2017年,朱詩倩決心找回失落的自己,她和楊力州去紐約宣傳作品「紅盒子」,在第五大道的W HOTEL的飯店早餐桌上,平靜的跟丈夫提出分手。她說:「我覺得自己幾乎被榨乾,我的時間到了,我想重新做自己,再不讓我創作,我會崩潰…」 

    她告訴楊力州,太多的角色在她身上,必須放掉一些,但「我不能不做媽媽」,她也必須繼續做他的事業夥伴,幫他監製電影、經營公司,因此首先能放棄的是「妻子」這個角色。 

    楊力州的反應很鎮定,接下來那幾天,夫妻倆在飯店的早餐時間冷靜討論如何幫朱詩倩重新「做自己」,他願意支持她重新創作,他們要合力成就一個「不離婚、可獨立創作、並兼顧家庭的朱詩倩」。 

    之後,楊力州開始分攤妻子的重擔,對「丈夫」角色有了全新的表現,不再讓她理所當然的撐住一切,朱詩倩也減少拍廣告,有了時間和心力去拍片創作,2017年推出復出之作「海星女孩」。 

     

    兒子的抗議:「你就不能只做媽媽嗎?」 

    找回自己的過程中,朱詩倩也面臨過「媽媽」角色的拉扯。那是來自兒子楊樂多對她的依賴和黏著。有一次,她帶著他在戲院做放映前的測試,現場工作人員都叫她「導演」,四歲的小男孩很不解,向大人們大喊:「 爸爸才是導演,媽媽就只是媽媽!」 

    後來他更嚴肅的問她:「家裡有一個導演就好,為什麼要有第二個?你就不能好好做媽媽嗎?」  

    朱詩倩很驚訝,但仍耐心地跟他解釋:「我和爸爸都有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們倆正好做了一樣的工作,我不能只做媽媽,我在不是媽媽的時候,也希望自己成為我想要的樣子。」小小的孩子點點頭,母子間從此彷彿有了默契,要讓媽媽有時候去「做自己」。 

     

    重學表演釋放自己 順勢而為不強求 

    這兩年,朱詩倩認真尋找自己的定位,她說「海星女孩」 其實是自己的投射─  偽裝太好的人無法卸下面具。同時她去找王小隸老師學表演,透過課程中演出的每一個角色,釋放不同的面具和壓力,找回最初的自己。 

    「學表演後,我鬆了一口氣,學會釋放自己,變得不一樣。」朱詩倩開心的說,她以前很嚴肅地畫分工作和母親角色的界限,但現在她明白要順勢而為,有些事情做不到也沒關係,要放自己一馬,或者換一個角色去處理身邊的人與事,她不一定只是別人給的「人設」。 

    朱詩倩的心,也因此跟著鬆了,憂鬱症的陰霾漸漸淡去,她說:「我不再有一種面具感,我不要那種只會鼓勵別人,卻救不了自己、不時落入深淵的感覺。」 

    現在的她和楊力州都很有憂鬱症的病識感,隨時可以支撐彼此。她更學著切割時間,學會獨處,珍惜獨處,每次開車接送孩子上學的路上,就是最好的獨處時光,她常在學校周圍的山間步道走一走,「那些當下,我誰也不是,只是自己。」 

     

     

    朱詩倩也發現,當她放鬆了,孩子也跟著輕鬆了,以前如果青春期的女兒在房間一小時不出來,她一定會去關切,但現在她不會了,不再那麼銳利又絕對,她會從媽媽變成姐妹淘的角色,聽女兒分享心事。 

    面對工作,朱詩倩更變得順勢而為,不強求。楊力州的最新作品「愛別離苦」延宕許久才上映,面對疫情帶來的票房陰影,她輕鬆以對:「我只想要做好,但做不滿、做不足也沒闗係,我要放自己一馬。」 

    看著「愛別離苦」的海報,朱詩倩的眼神閃著從容自在,不管未來如何,她都有勇氣與智慧,讓自己越來越好。

     

    照片:朱詩倩提供

    113學測五標公布,志願怎麼填?升學輔導專家估:醫科門檻56級分,中字輩理工科系46級分以上 教育快報

    升學輔導專家建議,考生在填志願時,除了考慮自己的級分,務必同時參考「累計人數對照表」,這樣子在取捨要填哪6個志願時才會更穩當。

    113年學測成績公布,對家長和考生來說,接下來最大的難題莫過於,「個人申請」的6個志願到底要怎麼填?

    升學輔導專家建議,考生在填志願時,除了考慮自己的級分,務必同時參考「累計人數對照表」,評估自己的級分跟其他人的相對位置,如此一來,在取捨要選填哪些志願時,會更穩妥一點。


     

    112和113年學測各科五標變化

    根據大考中心公布的五標來看,今年「國文」五標和去年相同。「英文」除了底標比去年下滑1級分,其餘四標都和去年一樣。「數A」頂標和前標比去年提高1級分,底標則是比去年少1級分。「數B」前標、均標比去年下滑1級分,其餘三標都和去年一樣。「社會」頂標和前標、均標比去年提高1級分。「自然」前標比去年增加1級分,其餘四標和去年一樣。(見表1)

    表1、113學測五科五標變化

     

    頂標

    前標

    均標

    後標

    底標

    國文

    13

    12

    11

    9

    8

    英文

    13

    11

    8

    5

    3(-1)

    數A

    12(+1)

    10(+1)

    7

    5

    3(-1)

    數B

    12

    9(-1)

    6(-1)

    4

    3

    社會

    13(+1)

    12(+1)

    10(+1)

    8

    6

    自然

    13

    12(+1)

    9

    6

    5

    資料來源:大考中心。註:()內數字為比去年增加或降低級分。

     

    熱門校系的分數落點預估

    得勝者文教考試策略中心主任藍天予根據公布的各科五標,以及各級分人數表,初估熱門校系通過一階門檻的分數,提供113考生選填志願時的參考:

     

     1 醫牙校系估門檻56級分,和去年持平 

    今年醫牙校系估計過一階的門檻為56級分,和去年一樣。不過,部分校系很可能會比去年提高1級分,如:北醫醫學、長庚醫學去年57級分,今年應該會提高到58級分。

    另外,今年新增的陽明交大中醫系,分數較難預估。考慮到該系不像長庚和中國中醫甲可以修西醫的課程,但它是國立大學,因此,估計過一階門檻約為57級分,略高於中國中醫乙(估56級分)。而公費醫科(不含國防醫學院)的門檻則大約為55級分。

     

    2 電資科系預計門檻比去年多1級分

    近年,大多數的電資科系不參採國文科,多採英、數A、自然3科(滿級分45分)。從這3科的累計人數資料來看,預估今年的門檻會比去年增加1級分。例如:成大電機、資工2系(去年41)估42級分;台大土木51級分;成大土木49級分。

    熱門的理工科系,如:台大電機、資工、交大電機甲、清大電機乙,門檻估44級分。中字輩的中正大學機械系光電組(去年45)估46級分。

     

    3 熱門法商科系門檻持平,台大財金42級分

    社會組的校系參採科目,大致可以分為3種組合:

    ①財會相關科系參採國、英、數A(滿級分45分):從這3科的累計人數表來看,預估和去年持平。估台大財金42、台大會計42、政大會計40、清大計財40、清大科管39。

    ②法商相關科系參採國、英、數A、社(滿級分60):考慮社會科今年考得比較簡單,此參採組合今年的門檻可能會比去年提高1級分。估台大國企56、台大工管企管組55。

    ③文法相關科系參採國、英、數B、社(滿級分60):考慮社會科變簡單、數B變難,因此初估此參採組合的門檻將持平。

     

    務必參考至少3年的通過級分

    藍天予建議,千萬別只參考去年通過一階門檻的分數,至少要查看3年。由於去年有許多學生後來放棄個人申請、拚分科測驗,導致不少校系的一階通過門檻意外降低,像政大英文系的英文只需13級分,比前2年低了2級分。

    他提醒,加上今年非應屆生考生人數又增加,去年一階分數明顯低於往年的科系,包括一些私校、地方國立大學,考生填志願時務必要參考近3年的通過成績。

    藍天予指出,選填志願最保守安全的比重是,2個夢幻科系、2個正常、2個保守。若不排斥考分科的話,甚至可以再大膽一點,不考慮級分門檻,多填1、2個純粹喜歡的科系。但他強調,為求勝算,最好在比到最後一關時,至少高出過篩選標準1級分。

     

    圖片來源: shutterstock/達志

    親子一起來,票選心目中最美郵票!還有機會將iPhone等290個大獎抱回家! 專題企劃

    大小朋友們是不是每次寄信,都會謹慎地貼上郵票,並滿心期待信件傳遞到收件人手中的那一刻呢?你是否也曾讚嘆那各異其趣的郵票圖樣呢?「113年郵票選美活動」邀請親子共同來參與,票選你心目中最美的郵票就能參加抽獎,有機會抱回iPhone、OSIM、Dyson等290個大獎!

    小小的郵票,能乘載精彩的方寸之美!儘管電子郵件、手機訊息越發普及與便利,手寫書信仍有著無可替代的意義與價值,信件上的郵票更展現多變的人文風景! 
     

    多元主題郵票 親子相揪票選 

    為了推廣集郵、引領國人深入郵票美學,從民國100年起,中華郵政公司每年都會舉辦郵票選美活動,今年活動票選112年度發行的73枚精美郵票與小全張,內容涵蓋文學古畫、傑出名人、花卉植物、卡通休閒、古蹟名勝及寶島風情等主題,展現郵票的多元內涵,將由民眾投票結果統計出「最美郵票前三名」。



    本次票選標的當中,有許多是大小朋友都熱愛的主題,例如:Hello Kitty、美樂蒂、布丁狗、酷企鵝等三麗鷗明星的「臺北2023第39屆亞洲國際郵展郵票小全張」,還有介紹臺灣各地特色的「注音符號郵票」等,期待親子家庭共同欣賞、討論,選出自己最喜歡、覺得最美的郵票! 

     

    連續第14年舉辦 號召民眾參與 

    「113年郵票選美活動」自3月1日起開跑至4月1日,親子只要造訪「113年郵票選美」活動網站、「中華郵政 郵你真好」FB粉絲專頁,或中華郵政LINE官方帳號,就能投下自己的一票,支持心目中最美的郵票,也可以在明信片上書寫支持的郵票編號及投票者資料,郵寄至「100900臺北北門郵局第100號信箱(113年郵票選美活動小組收)」。

    今年是郵票選美活動連續第14年舉辦,過去每年活動都吸引許多民眾參加票選與抽獎,民國109年甚至號召超過125萬民眾熱情參與。過去13年來,票選出前三名的郵票主題非常多元,去年是由「鳳飛飛郵票」榮獲鳳冠,前年則是由「感恩郵票小全張-向防疫人員致敬」拿下冠軍。


    ▲造訪「113年郵票選美」活動網站投票,或在明信片書寫支持的郵票編號及投票者資料,便有機會獲得多項好禮。
     

    四種投票方式 送出290個獎項  

    每一年的郵票選美活動不僅帶動集郵風潮,還提供豐富好禮抽獎。113年郵票選美活動投票方式多元,有明信片、活動網站、FB粉絲專頁及LINE官方帳號等4種投票方式,各提供不同獎項抽獎,共有290個獎項,其中以明信片與活動網站投票獎項最多,各抽出120名得獎者,而透過活動網站投票的民眾,不只可參加網站抽獎,還可以參加線上即時抽獎,每人每天最多可抽 10 次。

    今年郵票選美活動獎項包括Apple iPhone 15 Pro Max 256G、OSIM智能腿樂樂3、Dyson三合一涼暖空氣清淨機、PlayStation 5光碟版、iRobot Roomba 960掃地機器人、DAIKIN大金閃流光觸媒空氣清淨機、Oral-B iO9微震科技電動牙刷、AirPods Pro (第2代)、112年精裝本郵票冊、全聯禮券1000元等精美好禮。活動將於4月19日公開抽獎,4月26日公布得獎名單。
     

    相關活動詳情請洽各地郵局營業窗口,或前往「113年郵票選美」活動網站瀏覽 https://lottery.post.gov.tw/post/internet/post_vote113/index.jsp


    ▲「113年郵票選美活動」有四種投票方式。 

     

    陳珮甄》我對我的孩子,只有一個期待,我要她快樂 名家專欄

    媽媽只會教妳,為自己想做的事情負責, 學會如何好好與這個世界相處, 並懂得讓自己快樂。

    「我爸說,所有討厭我的同學,都是在嫉妒我,因為我是白雪公主,我太漂亮了。」

    這句在我13歲那年聽見的話,我記了一輩子。
    那是我的國中同學告訴我的。


    還記得那天的場景,是學校的打掃時間。
    我與她正好分配在同一組拔雜草。

    她聰明且優秀,成績很好,但人緣不好。
    因為驕傲。
    用現在的形容詞來描述,就是「臭跩」。

    我見過她因為被同學冷待,受傷的表情。

    但也就那一瞬間,她又恢復到倔強不在乎的模樣,下巴刻意抬得老高,哼一聲,穿越走廊。

    ​爸爸口中的白雪公主,不必稀罕任何鄙俗之人的對待,因為白雪公主是高級人,只管在優秀的跑道上衝刺再衝刺,超越所有競爭者以後,就能享受獨屬於王者的冠冕。

    30年前的我,是家裡窮到要在學校招攬同學訂購鍋燒意麵當午餐的麵店小孩。

    看著她積極參加各種競賽、頻頻上台領獎,我也以為,那就是貴族的榮華之路了吧。

    人生勝利組 ?

    但人生,總能讓專家跌破眼鏡。

    多年後再次看到這同學的消息,是大二那年。

    她創業了,還出書,在各大媒體分享她網路創業月賺百萬的奇蹟。

    那幾年我苦。一天打三份工,總熬夜整晚,聽著清晨的鳥叫聲才意識到,啊,怎麼天又亮了。

    看到網路新聞,我無比羨慕我優秀的同學。
    羨慕她有人栽培,將她鑄造成人生勝利組。

    而我,卻是在底層掙扎的,必須為了貼補家用打工到病倒的,家裡負債的小孩。

    ​再後來,因為過勞,我斷斷續續地生病,同時還得想辦法賺夠生活的錢,也就沒有多餘心力去關心誰。

    同學會我也不參加。
    太窮了,我無法啟齒,自己捨不得付那餐費。

    但某天某個新聞,穿越我自絕於世的層層隔閡,推播到我面前。

    有個女生在頂樓直播,拎著酒瓶,哭著說自己要跳下去。

    我點進去看了畫面,看見無數的網友勸她不要傻、快點下來,看到有人報了警。

    看到那是我的國中同學。

    當年的那位白雪公主。



    跨不過去的坎

    我破碎獲得的資訊是,白雪公主並沒有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她成績優異,考上了好大學,一面唸書一面創業,事業做得風生水起,還一度跨進演藝圈。

    但不知怎的,感情關,一直跨不過去。
    那次自毀的直播,不是唯一一次。

    後來她繼續鬧了幾次事,都是為了同一個要與她分手的男人。

    關係弄成這樣,要延續也是很難了;最後她結束掉的,不只是關係,連她的生意都開始往下墜,某日悄悄地結束了營運。

    她去上班,用顯赫的履歷,進了還不錯的公司。但沒有待得太久,又因為人際問題,辭職走人。

    最後我知道的是,她離開了台灣,重新創業幾次後,還是都收起來。

    結了婚又離掉。現任比她小十歲,記得是第三次的婚姻了。

    偶爾會在網路上看到她的影片,她也努力在經營自媒體,用她認知的,白雪公主的方式。

    而我始終沒能忘記,十三歲那年,與我蹲在草地上,那個一手沾染雜草泥巴、一面趾高氣昂告訴我家人有多以她為傲的女孩。

    我爸說我是白雪公主,大家只是嫉妒我而已。

    ​我這位同學的父親,究竟知不知道,或許就只因為這句他說完可能就忘掉的話,至此毀了女兒的一生?

     

    童年的傷

    做為八歲孩子的母親,我是戒慎恐懼的。

    因為至今,我都還背負著原生家庭的傷痕活著。因此更加明瞭,童年的傷,是一輩子都難以治癒的痛。

    上次有媒體問我,對女兒的期望是什麼?

    我不是沒有幻想過,把我曾經渴望卻未曾獲得的一切,都實踐在女兒身上。

    不同於過去貧困的家境,現在的我,是個負擔得起小提琴課的媽媽,我可以送她去最好的一對一私塾或家教啟蒙開發。

    我想過了一切,模擬我的孩子可以怎麼樣長大。

    但最後,我放下所有的執念,放下自己在成長過程的遺憾與匱乏感。

    我只專心看著我的孩子,試著去理解她。
    不以任何世俗標準作為框架,
    而是乾乾淨淨地,不帶任何期待地,

    去理解一個,不同於我的靈魂。

    我告訴記者,我對我的孩子,只有一個期待。

    我要她快樂。

    我要她有一天能夠興高采烈地告訴我:

    「媽媽,我很高興能生在這個世界上。」

    ​我的寶貝啊,人生真的很難很難。

    妳不能決定你的父母、不能選擇妳的出身
    很多時候,你的努力看起來就像是打水漂
    那些出生時拿一手好牌的人,彷彿輕易就能得勝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父母,是加倍積極的贏家
    父母們想方設法地,籌劃各種培訓機制
    讓孩子繼承他們的階級優勢,
    延續家族的財富與榮光。


    我的女兒啊,我不要你去與那些人較量。
    這世上是一個多元共存的、繽紛的球
    每個人都可以開創自己獨特的人生風景
    沒有任何一條賽道,才是唯一的勝利之路


    但只有一個感受,能真實強力地支撐你走到最後

    它叫「快樂」。

    妳會考試考爛。
    妳會被我嘮叨著要把字寫好。
    妳會被我限制玩動物森友會的時間,
    因為要把學校午餐的碗洗好晾乾、把作業寫好
    把房間整理完,把自己該管理的事情完成,
    媽媽才會讓妳做妳想做的事情。

    媽媽只會教妳,為自己想做的事情負責,
    學會如何好好與這個世界相處,
    並懂得讓自己快樂。


    「以馬內利」是希伯來文,
    意思是「上帝與我們同在」。

    媽媽也希望,神與你同在。

    不管挫折時、獲得榮耀時;
    因為獲得小小勝利志得意滿時,
    覺得沮喪、看不見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之時。

    妳不孤單。
    因為善良的神,與妳同在。
    ​媽媽,也會一直與妳同在。

     

    Photo By:photo-ac
    數位編輯:黃晨宇

    不要擔心孩子輸在起跑點,父母該做的是陪孩子一起衝過終點,而不是讓孩子在終點前倒下 熱門精選

    孩子從不願意、不喜歡,到試著自己嘗試及經驗挫折,最後反而內化成他的自信,這種從工作中獲得的成就感及自信,是爸媽沒辦法給予的。

    孩子期中考試前,熱心的導師或許發現孩子們有些躁動,或在學習過程中有挫折感而畏懼,熱心的在班上手機群組提醒家長們,「成績之外,要更關心孩子的內心想法,陪伴孩子漸漸適應高年級生活與即將邁入的青春期。」

    讓我回想起高中時期,印象最深刻的兩件事。

    L君從高一起,就是我們班上永遠的第一名,他畢業自花蓮市一個非常普通的國中,如果我沒記錯,高中三年,不管大小考、期考及模擬考,他沒第二名過。獨特的是,他不是拚命三郎或是書呆子型的同學,我們這群成績較差的整天揪他去打球,他一定跟著來;下課哈拉打屁也從不會缺席,晚上大家也一起留在教室念書直到深夜,當然,偶爾一起溜出校放風,也有他的份,怪的是,考完後他就是第一名。

    班上永遠的第二名是C君,他原本大我們一屆,畢業於花蓮最好的明星國中,高二時原本讀第三類組,後來降級改讀社會組而與我同班,高二與高三那一年半年,他永遠是早上進入教室後,屁股就不會離開座位,只要抓到任何一秒空檔都會拿起書,在家更拚到凌晨二點才睡的拼命三郎。

    不同的是,L君整天和大夥嘻嘻哈哈,但C君每次考完試後,就會看他一臉沮喪捶胸頓足,不斷自責為什麼又無法贏過L君,每一次的挑戰失敗,都讓C君更加苦讀,但我們看到的,仍是一次又一次他憎恨自己考第二名的生氣臉龐。

    另外一個永遠的第三名T君就是至今大夥摸不透的奇人,他也畢業自明星國中,還是管樂班的台柱,家裡住在離學校十多分鐘的市區內,他卻選擇住在學校破爛的宿舍。高中三年,他整天騎著當年最拉風的「名流100」機車四處去女校把妹、打撞球、抽菸,整天小狀況不斷,在教官眼中是個又愛又恨的學生,在班上是個耍寶的開心果,而T君和L君還是好友,兩人整天也是打打鬧鬧。

    高中三年,班上大概沒有任何同學,見過T君拿起書本過;問起住宿舍的同學,他們也說他整天就是穿著一條內褲遊蕩各寢室打牌或溜出去玩,教官集中溫書時,也只看到他趴在桌上大睡,他的生活態度幾乎與世無爭,優遊自在,但成績就是如此亮眼

    高三下學期,第一次模擬考前,大家已經進入聯考前緊鑼密鼓備戰狀態,有天數學課上到一半,C君突然放聲捶桌大哭,整個人歇斯底里無法控制,把全班都嚇傻了,教官和老師手忙腳亂的花了半節課功夫才將他帶離,班上同學面面相覷,還以為他失戀或怎麼了?之後,就再也沒人在學校見過他,只輾轉聽老師說他生了大病,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聯考後大家各奔東西,L君和T君願上了第一志願台大,多年後也拿了博士,目前都在某知名公司當高階主管;但是C君呢?聽說他高三得了嚴重憂鬱症,好多年後才考上大學,至今不願和任何同學聯繫。

    第二印象深刻的是,是某位老師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學長,第一年考上了陽明醫學院醫學系,在父親非得要台大醫科不可的要求下,第二年捲土重來,放榜依舊是陽明醫科,於是第三度重考,結果仍是陽明醫科,父親氣得不想和他說話,這位學長更是自責,終於有一天他選擇離開了這個他眼中無法贏過的人間,父母悲傷欲絕幾乎發狂,痛恨自責當初為何要要求如此嚴苛?

     

    當孩子的「輔導員」,而不是「指導員」

    這兩件事對我的人生態度衝擊很大,即使我後來也落榜重考,但慶幸的是父母用耐心、容忍與正面的態度,等待我金榜題名,反而能讓我自覺而產生動力,而不是靠著高壓鞭策一鞭一腳印的將牛牽到北京。

    說到這,我仍舊要重提我跑社會新聞多年的結論:「不要怕孩子輸在起跑點,父母該做的是,陪孩子一起衝過終點線,而不是加速讓孩子在終點線前陣亡。」

    一個人一個性格,每個孩子都有不同的個性與成長歷程,面對孩子,有人要當虎媽,也有人選擇當暖爸,我選擇的是「耐心陪伴、時時觀察,廣泛體驗」,當孩子的「輔導員」,而不是「指導員」,未來成效如何很難說,但我很努力的實踐,至少,在孩子懵懵懂懂的青春童年,我們一路共同走過,這個回憶已難能可貴。

    近一年來,我家野孩子瘋狂愛上飼養蝴蝶,一開始在陽台上栽種食草植物,每到假日,手上就拿著蝴蝶圖鑑,在一家人的陪伴下,開拔到山林野外去,按圖索驥的四處找蝴蝶幼蟲及蟲卵帶回家飼養,成功機率雖然極低,但過程中他認識太多連我這位在鄉下長大的老爸也不知道的植物與昆蟲,完全出乎意料地買一送多超值大放送。

    我常常對很多友人說,「我家的蝴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蝴蝶,因為它們從蟲卵、幼蟲直到羽化成蝴蝶,我兒子就每天至少彈一個小時鋼琴給它們聽,對父母都沒那麼貼心。」

    每每找到蟲卵,看他小心翼翼放在觀察箱中,回到家又放置在食草植物上,一路呵護,每天觀察變化,還要加碼彈琴服侍,看得我們夫妻都吃味。

    但從他表現出的積極度與眼中的專注光芒,我們知道他非常愉悅、而且因為能夠幫我們解說一堆蝴蝶知識而自信滿滿。

    當羽化野放時,看孩子那不捨的心情,我想,透過養昆蟲,讓他體驗到了生命的悲歡離合,與誠心養育的態度,一切足矣。

    孩子獲得成就感後,對事情看法會有很大的改變。

    我們夫妻都知道,野孩子在學校是個專業掃廁所手,從三年級一路掃到五年級,不知道是他不擅於表達或不好意思反映,一直都沒變動過打掃職務,每天都很認份的花很多時間清掃,每天回家時鞋子都是濕漉漉的。

    過去他常向我們小小抱怨說,「老師每次都叫我,都不換人,而且大家都弄得很髒,噁心死了。」

    但我向來只跟他說,「爸比以前也是從小學掃到高中,你想想看,如果你掃得乾乾淨淨,用的人是不是很舒服?你不是自己也喜歡在乾淨舒服的馬桶上大號,如果你做不完,我陪你一起做,重要的是,這項最沒人要做的工作,如果你能做得好,而且同學會佩服你,因為你做了他們最不想做的事。」

    效果在兩年後出現了,這學期一開學的班親會,孩子的媽代表去參加,野孩子當晚陪著去,不斷的問:「妳要不要上廁所?」大概有十來次吧!當下媽媽不明究裡。

    班親會結束後,野孩子再也忍不住說:「妳都不去尿尿,這樣你就可以看我掃得多乾淨,還我剛剛還一直擋在門口不給同學用,就是要給你先用,結果你都沒上。」

    看著孩子失望的眼神,孩子的媽趕緊飛奔回頭上樓,舒服的去撒了一泡,出來摸著他的頭說,「好香的廁所」,他簡直樂得飛上天了。

    之後,孩子掃得更加起勁而且快樂,每天還會回來和我們分享他當那麼久以來的「廁所所長」心得。

    我始終相信,只要在安全及合理的範圍內,讓孩子自己解決自己的事務,可以慢慢培養孩子的好奇心與學習動力,反而會比較有動力去完成,即使失敗,從自己錯誤中學習到的,遠比隨著父母下的指導棋走學習到的還要更多。

    野孩子從不願意、不喜歡,到試著自己嘗試及經驗挫折,最後反而內化成他的自信,這種從工作中獲得的成就感及自信,是我們沒辦法給予的,反而是他對自己最好的獎勵。

     

    照片提供:戴志揚

    數位編輯:詹凱婷、曾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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