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交者: 真者[☆★★声望品衔11★★☆] 于 2024-12-15 14:40 已读 4371 次 1 赞 | 真者的个人频道 |
去理解拜登政府最新的中国出口控制措施 6park.com【作者】[美]格雷戈里.艾伦【来源】[美]《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杂志【编译】真者 6park.com2024年12月2日，拜登政府对其在2022年10月发布的中国人工智能和半导体出口管制发布了两项新的更新（显然还有更多更新）。与第一届特朗普政府一样，拜登政府在其任期的最后几个月里对半导体出口管制政策进行了重大调整，而拜登政府后期的这些出口管制措施则是一枚重磅炸弹。从高层次来看，新管制措施采取了八大行动： 6park.com1.扩大全国范围的芯片级出口管制，限制对人工智能应用至关重要的高带宽内存（HBM）； 6park.com2.更新在全国范围内受到限制的先进半导体制造设备（SME）清单，增加用于生产HBM、DRAM和先进封装的设备； 6park.com3.更新以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为基础进行限制的SME清单，以纳入更多阻塞点技术； 6park.com4.大幅扩大《外国直接产品规则》（FDPR）对芯片和中小企业出口的适用范围； 6park.com5.对日本和荷兰等国家给予豁免和奖励，让它们采取与美国政策和目标相一致的国内出口管制措施； 6park.com6.增加对新的危险信号指导，要求出口商进行更严格的尽职调查； 6park.com7.将140个中国、日本、韩国和新加坡实体列入工业与安全局（BIS）的实体清单，以应对转移风险；以及 6park.com8.创建一个强大的新许可证例外类别，称为 “受限制造设施”（RFF） 6park.com这些举措都大致符合2022年10月管制措施及其2023年10月更新版背后的三个关键战略理由，其目的是 (1）通过限制中国获得先进的人工智能芯片，阻止中国进入人工智能和高性能计算（HPC）领域的将来；（2）防止中国获得或在国内生产替代品；以及（3）通过继续允许中国销售不太先进（因此可能威胁较小）的技术，减轻对美国产业收入和利润的影响。 6park.com本报告将依次总结上述各项内容，评估它们在多大程度上有可能实现美国的战略目标，最后就改进美国及其盟国的人工智能和半导体出口管制政策提出简要建议。 6park.com总结管制措施 6park.com1.扩大国家范围的芯片级出口管制，限制高带宽内存(HBM)，这种内存对人工智能应用至关重要 6park.com2022年10月和2023年10月的出口管制限制了用于训练和操作使用人工智能模型的高级逻辑（又称 “推论”）芯片的出口，如英伟达公司生产的A100、H100和Blackwell图形处理器（GPU）。本文中 GPU和AI芯片这两个术语可以互换使用。无论是逻辑芯片还是存储芯片，管制措施还限制美国中小型企业向中国生产的先进芯片的半导体生产公司（又称 “晶圆厂”）出口。然而，与对逻辑芯片出口的限制相比，2022年和2023年的管制措施都没有在全国范围内限制向中国出口先进的、专门用于人工智能的存储芯片（通过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管制措施确实进行了一些限制，但并不具有战略意义）。重点限制逻辑芯片而非存储芯片出口，意味着中国企业仍然能够获得大量的HBM，而HBM是对现代人工智能计算至关重要的一种存储器。 6park.com2024年12月的管制措施改变了这一局面，首次在全国范围内限制向中国出口先进的HBM，并对销售甚至不那么先进的HBM的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实施管制。毫无疑问，这些管制措施的目的是削弱中国的人工智能产业。 6park.com这项禁令的主要目标是目前正在设计先进人工智能芯片的中国公司，如华为的升腾910B和910C产品线，以及有可能制造这种芯片的公司，就中国而言，基本上只有中芯国际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SMIC）。 6park.com现代人工智能芯片不仅需要很大的内存容量，还需要超大的内存带宽。带宽指的是计算机内存在一定时间内能传输给处理器（或其他组件）的数据量。在内存带宽较低的情况下，人工智能芯片的强大处理能力往往未能得到充分利用，因为它在等待从内存中取得必要的数据，并将其传输到处理器中去进行计算。 6park.com在这种情况下，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而培训和运行先进的人工智能需要花费大量资金。每个现代人工智能芯片的成本高达数万美元，因此客户们希望确保这些芯片的运行利用率尽可能接近100%，以实现投资回报最大化。一个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数据中心内部可能有多达10万个英伟达GPU，耗资数十亿美元。人工智能行业的领导者们正在公开讨论下一代人工智能数据中心，其内部的GPU数量将达到一百万甚至更多，成本将达到数百亿美元。任何一家接近这一规模的公司都不能容忍超强GPU在90%的时间里无所事事，等待低带宽内存为处理器供应数据。 6park.com自2015年高带宽内存推出商用以来，HBM和它实现的快速数据存取几乎已成为人工智能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近，通过利用先进的封装技术，如晶圆片上的芯片（CoWoS），HBM被直接集成到GPU中，用于人工智能应用，进一步优化了人工智能处理器与HBM之间的连接。 6park.com如今，HBM与采用CoWoS技术的人工智能加速器集成在一起，成为所有先进人工智能芯片的基本蓝图。换句话说，人工智能芯片产品的购买者也必须会一起购买HBM。这一点在生产成本上体现得最为明显： 据Semianalysis公司首席执行官帕特尔（Dylan Patel）估计，英伟达AI芯片制造成本的大约一半实际上是HBM。出于同样的原因，任何想要设计、制造和销售先进人工智能芯片的公司都需要HBM的供应。 6park.com这就是新出口管制的作用所在。 6park.com成功切断中国获得HBM的途径将是对中国人工智能野心的毁灭性打击。那么，新的出口管制措施打算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6park.com新的出口管制措施禁止向中国的任何客户，或在全球范围内任何总部设在中国的公司，出售先进的HBM。此出口管制措施同样的限制适用于商务部D:5国群中的所有24个国家（包括伊朗、俄罗斯、朝鲜和委内瑞拉，以及中国控制的澳门）。与之前的管制措施一样，这项 “禁令”的真正机制是要求出口许可证，并声明美国政府的政策是以 “拒绝为先”来审查任何此类许可证申请。 6park.com全球HBM市场由三家公司主导： 韩国的海力士和三星以及美国的美光。就像英伟达和其他公司一样，华为目前也从这些公司获得HBM，其中最主要的是三星。 6park.com为了确保限制海力士和三星（而不仅仅是美光）对中国的出口，美国根据三星和海力士使用美国中小型企业生产HBM（实际上是所有芯片）这一事实，适用了外国直接产品规则。 6park.com如上所述，向所有D:5国家（包括中国）销售先进的HBM在全美范围内受到限制，而销售较不先进的HBM则在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方面受到限制。对于总部设在D:5国家的任何公司，禁令也适用于全球范围。这意味着，例如华为这样的中国科技公司不能在中国合法购买高级HBM用于人工智能芯片生产，也不能通过其当地子公司在越南购买高级HBM。2023年10 月的限制措施已经对AI逻辑芯片的销售限制实施了同样的逻辑。 6park.com相比之下，新法规允许较旧、性能较低的HBM继续向中国销售，但对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有一些特别严格的限制。例如，较不先进的HBM必须直接出售给最终用户（即，不能出售给分销商），最终用户不能将HBM用于AI应用或将其用于生产AI芯片，例如华为的升腾产品线。 6park.com确定什么是先进HBM而不是不太先进的HBM依赖于一种称为“内存带宽密度”的新指标，法规将其定义为“以每秒千兆字节 (GB)的内存带宽除以每平方毫米的封装面积”。美国全国范围内对HBM实施管控的技术门槛是内存带宽密度大于每平方毫米每秒3.3GB。根据The Next Platform网站联合编辑Timothy Prickett Morgan的分析，这意味着将允许向中国出口2016年首次推出的HBM2（有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限制），而禁止销售任何更先进的产品（例如HBM2e、HBM3、HBM3e、HBM4）。2017年推出的英伟达V100芯片是第一个使用 HBM2的芯片。政府官员向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证实，允许向中国出口HBM2，但要对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进行严格的检查，这是他们的意图。 6park.com2.更新全国范围内受限制的先进中小企业名单，以包括生产HBM、DRAM和先进封装的其他设备 6park.com正如拜登政府在2022年所表明的那样，如果中国仍然能够购买芯片制造设备来自己制造这些芯片，那么限制向中国销售芯片就没有什么意义。 6park.com对于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出口管制限制的先进SME技术（例如 ECCNs 3B001、3B002、3D992、3E992），政府增加了新的受限设备类别。重新列出完整清单超出了本文的范围。但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新类别是与创建硅通孔 (TSV) 相关的设备。与 CoWoS一样，TSV是一种先进封装，对于HBM的生产至关重要。这些全国性管制仅适用于商务部工业和安全局 (BIS) 确定的更适合先进节点HBM生产的先进TSV机器。BIS正试图继续允许销售用于传统芯片生产的TSV设备。 6park.com3.更新在最终用途和最终用户基础上受到限制的SME列表，以包括其他瓶颈技术 6park.com最初的10月7日出口管制以及随后的更新都包括限制SME出口的基本架构：在全国范围内限制专门用于制造先进半导体（本文称为“先进节点设备”）的技术，同时在最终用户和最终用途基础上限制更大范围的设备（包括可用于生产传统节点芯片和先进节点芯片的设备）。本文将这些类别的设备称为“节点无关设备”。 6park.com更新后的出口管制保留了这种架构，并扩大了受控节点无关设备的清单，除了现有的计量和其他设备类别限制清单外，还增加了其他瓶颈设备技术，例如更多类型的离子注入。这种节点无关设备被归入ECCN 3B993、新的3B994和其他一些类别。大多数这些扩展的节点无关设备清单都会影响针对最终用户的实体清单，因为针对先进节点半导体生产的最终用途限制通常会限制出口所有受《出口管理条例》(EAR) 约束的物项。 6park.com法规明确指出，许多新限制的设备类型的目的是增加使用多重曝光的难度。多重曝光是一种技术，它允许浸没式DUV光刻系统生产出比原本可能生产的更先进的节点芯片。由于缺乏 EUV，具有多重曝光的DUV对中芯国际生产7纳米节点芯片（包括华为的AI芯片）至关重要。政府官员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如果美国盟友实施这项技术，效果将最显著。 6park.com4.大幅扩大外国直接产品规则 (FDPR) 对芯片和中小企业出口的适用范围 6park.com商务部长雷蒙多 (Gina Raimondo)在2024年12月7日的里根国防论坛 (Reagan National Defense Forum)上的讲话中强调，外国供应问题对商务部来说非常重要：“当我制定规则时，我必须确保中国不能只从日本、韩国或欧洲购买这些东西，所以这就是我们必须与他们合作的原因”。 6park.com有趣的是，虽然雷蒙多强调需要与盟友合作实施出口管制，但管制措施中有两个主要的新组成部分代表着美国单方面权力的扩大。这体现在两个新的FDPR以及这两个规则的最新最低限度的规定。 6park.com新规则的性质有点复杂，但最好从它与两种较为常见的产品规则方法的不同之处来理解。 6park.com第一种传统的FDPR方法涉及美国产品在外国进行修改后通常仍受美国出口管制。一个极端（假设）的例子是，如果美国向美国允许的国家出售一种产品（例如导弹），然后该国在导弹上画上它的国旗，并在未获得美国出口许可证的情况下将其运往受美国限制的国家。使用FDPR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即使该国通过在产品上画上国旗对其进行了修改，它仍然本质上是美国产品，受美国出口管制。一个不那么极端的例子是，如果美国向外国出口火箭发动机，然后外国将该发动机装入导弹中，再出口到受限制的国家。在这种情况下，中间国在当地生产更多最终出口商品的零部件（即火箭发动机以外的所有零部件），但美国火箭发动机的零部件数量仍然足够多，以至于美国出口管制适用。这一“美国零部件份额”问题通过最低限度标准解决，在大多数情况下，该标准是产品最终价值的25%，但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产品中包含任何美国零部件，则适用。 6park.com第二种方法在半导体出口管制中占有重要地位，涉及对美国出口制造设备使用的管制。例如，2020年，第一届特朗普政府禁止芯片制造巨头台湾半导体制造公司 (TSMC) 制造华为设计的芯片，因为台积电的制造过程严重依赖使用美国设备。 6park.com新的SME FDPR和脚注5实体的实体清单FDPR采用了第二种方法的逻辑并进一步扩展。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包含使用美国SME制造的半导体芯片的SME都可能受到美国出口管制。 6park.com正如新法规的范围界定段落所述，如果外国生产的物品“至少包含一个集成电路，则存在一个危险信号，表明该外国生产的物品符合适用FDP规则的产品范围。出口商、再出口商或转让人必须先解决这个危险信号，然后才能继续。” 6park.com这是美国FDPR适用性的显著扩展。它可以用于控制地球上任何公司制造的所有SME。即使是中国公司完全使用中国制造的芯片制造的工具，至少在2024年，也必然会使用美国设备制造的芯片。 6park.comSME FDPR主要侧重于确保先进节点工具在整个中国范围内被捕捉和限制，而脚注5 FDPR 则适用于更广泛的设备清单，仅限于某些中国工厂和公司。如果脚注 5 FDPR应用于实体清单，则实体清单的许可要求将取代并取代最终用途控制产生的任何许可要求。 6park.com然而，美国并不指望在中国运营的中国公司能够成功遵守新规则。正如雷蒙多部长最近指出的那样，华为一再炫耀其愿意大规模生产公然违反美国出口管制的产品。这项规则的真正影响将是对美国公司和总部位于美国盟国的外国公司行为的影响。这些公司如果被发现违反美国出口管制，将面临重大的法律和财务风险。 6park.com正如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之前的一份报告所指出的，过去五年来，美国中小企业大幅扩大了其在美国以外的制造业务，以继续向中国运送设备，同时又不违反美国出口管制法的规定。这种新方法结束了有关美国出口管制是否适用的所有争论，例如，一家美国设备公司在马来西亚制造中小企业，然后将其出售给马来西亚分销商，后者再将其出售给中国。出口管制毫无疑问适用，因为没有可信的理由说该产品缺乏足够的美国成分而不受美国出口管制。 6park.com出于同样的原因，扩大后的FDPR也将适用于由总部位于外国的公司（如荷兰的阿斯麦、日本的东京电子和韩国的SEMES）生产的设备的出口。但是，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例外。如果物品“由位于对指定物品实施了同等管制的国家/地区的实体从国外再出口或出口，则新规则不适用。……就本段而言，同等是指物品列在该国的出口管制清单上，并且该国适用相同的许可审查政策”。 6park.com这在实践中意味着，扩大后的FDPR将限制日本、荷兰或其他公司在本国以外的销售，但只要这些公司本国市场实施的出口管制与美国相当，它们就不会限制这些公司从本国市场出口。但重要的是，即使是从韩国销售，韩国中小企业也将受到 FDPR的限制，如果该国实施同等管制，未来可能会获得豁免。 6park.com这些新的FDPR规则将涵盖先进的蚀刻和沉积SME，以及光刻工具——极紫外 (EUV) 和先进的深紫外 (DUV)。关于DUV机器，政府消息人士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性能阈值将限制性能达到或超过Twinscan NXT 2000i 的机器，这意味着并非所有氩氟浸没式DUV工具都会受到限制。在SME FDPR适用的情况下，所有上述先进工具都将在全国范围内受到限制，不得出口到中国和其他D:5国家。在脚注5 FDPR适用的情况下，更长的设备清单将仅限于某些实体。 6park.com5.提供豁免和激励措施，奖励日本和荷兰等采取与美国政策和目标一致的国内出口管制的国家 6park.com虽然其他国家经常抱怨美国“域外”法律权力的运用，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至少有理由心存感激。就像新的美国 FDPR 降低了美国公司将制造业外包出美国的动机一样，它也降低了荷兰和日本公司将制造业外包出本国的动机。2024年初，阿斯麦威胁要迁出荷兰。现在，很明显，美国的出口管制将跟随阿斯麦和其他外国公司，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减少他们离开的动机。 6park.com部分附加说明以第742部分补充文件第4号的形式出现，其中包括33个“不受某些半导体制造设备许可限制”的国家/地区名单。其中包括大多数欧盟国家以及日本、澳大利亚、英国和其他一些国家。 6park.com值得注意的是，它不包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台湾或以色列，这些国家/地区在全球中小企业行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例如，韩国的某些类别的沉积工具有严重的回填问题。这些国家/地区均未采用同等的出口管制，因此现在它们的中小企业出口完全受修订后的美国FDPR的约束。 6park.com政府官员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这项豁免为韩国政府加入美国、日本和荷兰三边协议提供了动力。然而，韩国政府可能更愿意仅仅遵守FDPR，从而减少中国报复的风险。 6park.com6.增加新的危险信号指导，要求出口商进行更严格的尽职调查 6park.com工业和安全局只有几百名员工负责监管数万亿美元的出口。因此，毫不奇怪，他们工作的有效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制定出口公司的内部合规程序。更新的控制措施表明，美国政府对公司执行此类控制的方式感到沮丧。对于先进半导体制造的最终用途控制尤其如此。 6park.com2022年10月最初的出口管制包括对中国生产先进节点逻辑和存储器半导体的半导体晶圆厂的最终用途限制。事实上，这些是整个10月7日一揽子计划中最严格的管制，因为它们在法律上禁止美国公司故意向从事受限最终用途的客户出口几乎任何商品或服务。尽管它们是最严格的，但它们不一定是最有效的。业内消息人士还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中芯国际、华为、长江存储技术公司 (长江存储) 和其他中国公司成功地在中国建立了一个空壳公司和合作伙伴网络，通过这个网络，这些公司能够通过欺骗美国出口商继续采购美国设备和零部件。 6park.com一些人，例如 SemiAnalysis公司的分析师，认为额外的工具被错误地卖给了中国公司，这些公司错误地声称所购买的设备没有用于先进节点生产。他们的挑衅性说法值得引用： 6park.com“应材、泛林、东京电子、科磊、斯库林、材料信息、国际电机等设备公司基本上把他们提供的所有工具都卖给了中国。这是因为大多数用于7nm甚至 5nm的沉积、蚀刻、计量、清洁、涂层机、显影器、离子注入、外延等工具也可以用于28nm。这些工具以“28nm”的价格卖给了中芯国际，但实际上，中芯国际当着这些公司的面撒谎，把它们用于7nm。 6park.com虽然中芯国际正在扩展28nm和其他后缘节点，但由于这些工具正在转向前沿，因此实际数量远低于他们声称的数量。这些设备公司内部的人员甚至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视而不见”。 6park.com美国政府的做法显然对这些说法赋予了一定的信用，因为它增加了重要的新尽职调查要求，包括八个新的危险信号，公司在继续交易之前必须评估每个客户和交易。这包括“非先进制造工厂订购用于‘先进节点 IC’生产的设备的情况”或“出口商、再出口商或转让人收到订单的情况，但物品的最终所有者或用户不确定，例如要求将用于‘开发’或‘生产’IC的设备运送给没有制造业务的分销商”。 6park.com出口管制仅适用于出口商明知违反规定而出口的情况。如果这些管制措施得到认真执行，出口商无疑将更难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违反了管制。一方面，令人鼓舞的是，商务部已将这些内容纳入强制性尽职调查。另一方面，令人沮丧的是，商务部花了两年时间才做到这一点。 6park.com7.将140个中国、日本、韩国和新加坡实体添加到工业和安全局 (BIS) 的实体名单中，以应对转移风险 6park.com另一个举措也表明美国政府对迄今为止实施的管控措施感到沮丧，那就是美国实体名单的更新。新增的140个实体受到限制，因为它们代表着“转移至令人担忧的实体的风险”，例如华为和中芯国际，或者因为它们已知从事被禁止的活动。新增实体包括中国“参与推进 [中国] 政府军事现代化的工具制造商、半导体工厂和投资公司”。这些新加入的实体名单中的大多数是中国中小企业及其子公司。 6park.com扩大实体清单引发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有必要这样做？理论上，这些实体从事的大多数相关活动都应该受到2022年10月和2023年10月版出口管制中规定的最终用途管制的覆盖。然而，美国的盟友尚未对向中国中小企业出售设备零部件实施类似的管制，这大大增加了国产化的风险。 6park.com重新关注实体清单有两个主要原因。首先，至少在商务部认为有把握事先批准的许可证应根据最终用途加以限制的情况下，这一举措消除了所有疑虑。其次，这份扩大的清单将对荷兰和日本等美国的盟友有所帮助，这些国家用于出口管制的人员和资源较少。美国担心这些国家能否有效评估最终用途许可申请，而实体清单提供了一套更清晰、更易于实施的指导。第三，如上所述，这些额外的实体清单弥补了盟国在向中国设备公司出售零部件方面的重大管制空白。 6park.com8.创建一个名为“受限制造设施 (RFF)”的强大新许可例外类别 6park.com创建RFF许可豁免是管制措施的一项主要行动。然而，这项行动的讨论在下文影响章节的第 4节中进行。 6park.com美国出口管制战略迄今为止的战略影响 6park.com在深入研究更新后的管制措施之前，值得先评估一下已经实施的管制措施的影响。 6park.com关于拜登政府和特朗普政府对人工智能和半导体出口管制的真正影响，美国国内外仍在激烈争论。例如，2023年，中国官方媒体称，华为恢复生产采用中芯国际制造的 7纳米应用处理器和调制解调器的高性能5G智能手机，表明美国的出口管制失败了。最近，中国人工智能模型的竞争力不断增强——正在接近全球最先进水平——被认为是出口管制战略失败的证据。 6park.com事实是，拜登政府和第一届特朗普政府在实施人工智能和半导体出口管制方面都存在许多失败。 6park.com但与此同时，这些管制显然也产生了影响。最明显的影响是中芯国际难以大量生产7纳米芯片或转向更先进的5纳米节点。 6park.com然而，尽管没有EUV机器，中芯国际在2022年7月之前甚至可能早在2021年7月就已经在生产和销售7纳米芯片了。拜登政府的出口管制未能像美国商务部副部长埃斯特维兹 (Alan Estevez) 声称的那样，关闭中芯国际和其他中国逻辑芯片制造商的先进节点生产，但这些管制极大地限制了中芯国际扩大7纳米生产的能力。中芯国际曾一度预计每月生产数十万片7纳米晶圆，但目前产量仍停留在几万片左右。 6park.com但限制中芯国际和其他中国芯片制造商的目的，是阻止他们生产芯片以推动中国的人工智能产业发展。半导体出口管制是手段，人工智能才是目的。那么，这些管制是否真的阻碍了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进步？ 6park.com答案至少根据中国领先的人工智能公司和大学的说法，毫无疑问是“Yes”。中国公司 Deepseek最近发展成为中国领先的前沿人工智能模型开发商。Deepseek首席执行官梁文峰最近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钱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问题；禁止出货先进芯片才是问题”。美国人工智能公司Anthropic的联合创始人克拉克 (Jack Clark) 表示：“DeepSeek（按人均计算，可能是中国最好的人工智能训练团队）与西方前沿实验室相匹敌的唯一障碍是计算能力”。 6park.com需要明确的是，如果最初的出口管制正确地瞄准了人工智能芯片的性能门槛，更积极、更有效地瞄准走私行动，更早地制止台积电为华为空壳公司生产人工智能芯片，这些管制的战略影响将大得多。如果及时弥补发现的出口管制漏洞，而不是让中国花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囤积（下面将讨论），也会有所帮助。但出口管制未能发挥所有预期效果这一事实并不等同于出口管制失败。它们产生了战略影响——承认给美国工业带来了成本——但最大的潜在影响实际上还在后面。 6park.com中国可能在未来很多年内都将停留在低产量、低容量的7nm和5nm制造工艺上，而没有 EUV，并且随着前沿AI的计算密集度（以及芯片需求）在明年将再增加十倍，中国将落后。例如，马斯克的xAI希望将其旗舰Colossus超级计算设施中的GPU数量从100,000个增加到 1,000,000个以上。虽然迄今为止英伟达AI芯片的走私问题严重且令人不安，但没有任何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表明其规模接近在前沿AI数据中心的下一个升级周期中保持竞争力所需的规模。 6park.com新出口管制的影响 6park.com与之前的更新一样，这些控制措施非常复杂。找出它们的全部影响将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在这个阶段可以确定一些重要的影响： 6park.com1.虽然这些更新的出口管制在大多数情况下代表着限制的收紧，但延迟实施将严重损害其有效性 6park.com面对出口管制，中国采取的第一个策略一直是囤积。在2020年美国实施收紧实体清单出口管制之前，华为已经购买了多年的关键美国芯片库存。 6park.com由于美国意图明确和法规实际生效之间存在延迟，这些最新出口管制的影响将大大降低。中国芯片制造商在2022年10月的管制和最近的出口管制之间购买了大量SME库存。就HBM 而言，路透社报道称，未来美国出口管制可能会在2024年7月下旬针对HBM，而中国大规模的储备工作已于2024年8月初开始。同样，据报道，长鑫存储于2024年2月开始购买国内生产HBM所需的设备，此前不久，美国评论员表示HBM和先进封装设备是合乎逻辑的下一个目标。 6park.com这是美国出口管制方法的最大弱点之一。美国及其盟友已经证明，他们有能力每年更新一次战略半导体出口管制。相比之下，中国无论是合法还是非法的反制措施，反应速度都快得多，愿意在短时间内做出大胆而昂贵的赌注。允许中国囤积可以限制对美国卖家及其中国客户的损害，但这样做的代价是让中国走上本土化之路——最大的长期威胁——变得更轻松、更轻松，也让美国芯片和设备的非中国客户更难以有效竞争。 6park.com2.这些最新的出口管制对英伟达有利也有弊，但中国的反垄断调查可能是更重要的结果 6park.com英伟达一直反对拜登政府对人工智能和半导体出口管制的做法。英伟达总法律顾问泰特 (Tim Teter) 去年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这样做的风险是刺激由竞争对手主导的生态系统的发展。这可能会对美国在半导体、先进技术和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导地位产生非常负面的影响”。 6park.com毫无疑问，英伟达更希望拜登和特朗普政府放弃目前的半导体出口管制方法。鉴于中国政府在最新出口管制发布仅一周后就宣布正在调查英伟达“涉嫌违反中国反垄断法”，因此更希望拜登和特朗普政府放弃目前的半导体出口管制方法。这一举措是中国对美国出口管制不满的不加掩饰的报复。长期以来，中国一直利用反垄断制度作为针对美国及其盟友半导体行业进行有针对性报复的工具。此前，中国的努力主要集中在阻止合并上，例如英特尔试图收购高塔半导体。多名外国政府官员在接受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采访时表示，中国外交官私下向他们承认，这些努力是对美国出口管制的报复，而不是基于指控的是非曲直。 6park.com尽管如此，新出口管制方案中的一些内容实际上对英伟达有帮助，因为它会损害其中国竞争对手，最直接的是新的HBM限制，以及2024年11月初要求台积电停止向中国运送所有用于AI应用的芯片的命令。 6park.com英伟达GPU预计将在即将推出的产品中使用HBM3e。英伟达的H20芯片是一款性能较低的产品，旨在遵守2023年10月的出口管制，目前使用的是 HBM3。不过，英伟达无需重新设计以使用HBM2即可继续向中国客户销售产品。法规规定，“此管制确实包括永久固定在逻辑集成电路上的HBM，该逻辑集成电路设计为控制接口并包含物理层 (PHY) 功能”。由于H20产品中的HBM是“永久固定的”，因此适用的出口管制是总处理性能 (TPP) 和性能密度的技术性能阈值。这些与2023年10月管制中的标准没有变化，因此英伟达仍然可以合法地向中国出口其H20芯片。 6park.com一些人，例如Epoch AI的Ege Erdill，认为H20的性价比明显低于用于前沿AI模型训练的芯片（例如H200），但并不低于用于前沿AI模型推理的芯片。因此，Erdill建议在未来的管制更新中禁止向中国出口H20。 6park.com英伟达曾告诉投资者，预计2024年将向中国销售超过100万台H20，收入达120亿美元。然而，据报道，英伟达在8月份停止接受H20的新订单，而更多中国AI和超大规模云公司（如字节跳动、百度、腾讯、科大讯飞、商汤科技和阿里巴巴）要么寻求增加对华为升腾系列 AI芯片的购买量，要么设计自己的芯片。据报道，大约在同一时间，中国政府指示中国公司减少对英伟达产品的购买量。 6park.com英伟达最担心的两件事是失去在中国的市场份额，以及中国竞争对手的崛起，这些竞争对手有朝一日可能会在中国以外地区具有竞争力。H20的销售放缓似乎表明，对于中国市场来说，本地竞争对手比英伟达的劣化芯片更具吸引力。台积电为华为量产AI芯片的消息表明，英伟达并不是在与中国芯片行业作斗争，而是在与中国（华为的升腾910B和910C芯片设计）、台湾（升腾芯片制造和 CoWoS先进封装）和韩国（HBM芯片制造）的联合努力作斗争。这比单独对抗中国要困难得多。 6park.com华为现在将只能使用其国内逻辑芯片制造合作伙伴中芯国际可以生产的逻辑芯片，以及合法获得的HBM2或走私的HBM3e供应。防止大规模HBM芯片走私可能会很困难。然而，那些愿意购买走私HBM的低性能华为芯片的客户可能会认为，最好购买走私的高性能英伟达芯片。 6park.com先进英伟达芯片的走私规模已相当可观。科技新闻网站The Information的报道发现，中国至少有八个AI芯片走私网络，每个网络的交易价值都超过1亿美元。《纽约时报》的报道提供了更多证据，表明2023年10月出口管制更新后，大规模AI芯片走私活动有所增加。走私网络规模不断扩大和复杂化，可能是H20在2024年夏天变得不那么受欢迎的部分原因。 6park.com虽然行业和政府官员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英伟达已采取措施降低走私的可能性，但目前还没有人描述出一种可靠的AI芯片走私机制，导致卖家不能获得全额付款。报告中描述的所有现有走私技术都是在AI芯片公司已经售出芯片之后发生的。这意味着，公司防止走私的唯一经济动机来自政府罚款的风险。BIS历史上最大的行政罚款是3亿美元。相比之下，中国的AI芯片市场每年有数百亿美元，利润率非常高。 6park.com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国出口管制之后，英伟达报告的新加坡收入激增，仅2022年第四季度的不到10亿美元就飙升至2024年第三季度的近80亿美元。目前尚不清楚新加坡是否有足够的剩余发电能力来运行所有购买的芯片，这可能是走私活动的证据。 6park.com由于英伟达的中国竞争对手无法获得国外HBM，而却可以获得英伟达的H20芯片，因此英伟达在可预见的未来可能会拥有显著的性能优势。然而，这可能不如中国反垄断调查的结果重要。随着调查的推进，英伟达可能面临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要么支付巨额罚款，要么剥离部分业务，要么完全退出中国市场。每一种选择都可能代价高昂。尽管中国一直试图扩大其监管的域外范围，但中国最多只能停止英伟达在中国的所有合法销售，而中国已经在寻求这样做。这一事件可能是俄罗斯政府对谷歌罚款200亿美元的重演，这比全世界的财富总和还要多。事实上，真正的代价是迫使谷歌关闭其所有当地子公司并退出俄罗斯市场。美国有些人可能希望出现不同的结果，比如通过谈判达成协议，美国取消人工智能芯片出口管制，以换取中国结束对英伟达的反垄断调查，但这种情况极不可能。 6park.com3.长鑫存储未能列入实体名单，这增加了它作为中国国内HBM领军企业美国所面临的巨大风险 6park.com如上所述，如果美国继续向中国出售可用于生产先进HBM的SME，那么禁止向中国出口HBM 的战略理由就很少。有人可能会说，美国政府通过将TSV相关的SME技术添加到全国出口管制名单中，并通过先前的最终用途限制来限制几乎所有受EAR约束的物品的销售，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6park.com然而，实体名单的新增内容存在很大差距：中国最强大的DRAM内存国内生产商和仅有的两家拥有可靠途径生产先进HBM的中国公司之一长鑫存储不在实体名单上。 6park.com虽然将部分TSV SME技术纳入全国出口管制将对长鑫存储构成挑战，但该公司对其开始大规模生产HBM2的计划一直持开放态度，一些报道表明该公司已经开始使用其于2024年初开始购买的设备进行生产。美国无法有效收回其及其盟友已经出售的设备，毫无疑问，中国公司已经对这些设备进行了全面的逆向工程。 6park.com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无法获得EUV光刻技术将限制长鑫存储的发展，但这对存储芯片制造的影响并不像对逻辑芯片的影响那么大。美国领先的存储芯片供应商美光公司不打算在2025年开始使用EUV，但美光在大多数存储芯片细分市场仍具有相当的竞争力。 6park.com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长鑫存储未被列入实体名单更新？答案很简单。正如有影响力的半导体行业新闻媒体Tom’s Hardware的一篇文章所报道的那样： 6park.com“据《电子时报》报道，中国DRAM制造商长鑫存储和福建金华正在积极扩大生产并降低价格。目前，这两家制造商以比韩国制造商生产的类似IC低50%的价格出售其DDR4组件，在某些情况下，这些DRAM甚至比重新焊接（回收/再利用的）内存芯片更便宜。 6park.com报道称，长鑫存储的产能已从2022年的每月70,000片晶圆 (WPM)飙升至2024年的 200,000 片晶圆。该公司的目标是将产量提高到每月300,000片晶圆，并在未来几年占据全球DRAM市场的11%。尽管受到美国政府的制裁，福建金华也成功提高了其DDR4产量”。 6park.com简而言之，长鑫存储正在着手进行内存产品产能的爆炸式扩张，与2023年1%的DRAM市场份额相比，其全球市场份额可能会增长十倍以上。大规模的产能扩张直接转化为对SME的大量购买，而SME行业发现这太有吸引力了，无法拒绝。据《电子时报亚洲》未经证实的报道，援引中国半导体供应链消息人士的话称，日本政府强烈主张美国不能将长鑫存储列入实体名单。日本可能表示，即使美国政府将长鑫存储列入强势实体名单，日本仍将继续批准其公司向长鑫存储销售的出口许可证。 6park.com如果长鑫存储购买的设备仅用于生产传统内存（例如DDR4），那么这可能并不特别令人担忧。但是，中国设备公司的生产能力和复杂程度正在不断提高，大量采购外国设备大大减少了它们必须从国内购买的拼图块数量，以解决国内大批量生产HBM的整体难题。与此同时，他们在传统DRAM中的市场份额因产能扩张而不断增长（这主要得益于中国政府为购买国产DRAM的公司提供的大量补贴），这将使他们获得运营经验和规模，一旦中国本土设备供应商掌握了TSV技术，他们就可以将这些经验和规模投入到HBM技术中。多位业内人士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中国公司在蚀刻和沉积设备（TSV技术的主要基础）方面取得的进展比在光刻技术方面要大。 6park.com4.为中国存储器公司武汉新芯制定并适用的许可豁免类别进一步增加了中国国内HBM生产的风险 6park.com武汉新芯是中国公司长江存储的子公司，该公司长期以来一直是中国生产NAND（又称“闪存”）的顶级公司，NAND是一种不同的存储芯片。有一次，苹果计划购买长江存储的NAND 内存用于iPhone。然而2022年12月，美国对长江存储实施了异常广泛的实体名单限制。这一理由的关键原因之一是，长江存储多年来一直深入参与支持中国开发美国SME替代品的努力，这意味着美国政府官员认为，应用美国对中国设备制造商实施的出口管制战略思维是合理的，尽管长江存储首先是一家芯片制造商。如今，据报道，长江存储是华为主导的半导体网络的关键成员之一，武汉新芯是华为HBM制造的主要合作伙伴。据报道，其他成员包括中芯国际和两家领先的中国半导体设备公司中微半导体和北方华创。华为实际上是中国政府支持的半导体团队的领导者，拥有影响半导体政策制定的特权地位。 6park.com业内消息人士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尽管2022年12月的实体清单范围很广，但长江存储网络仍然能够通过空壳公司购买来获得大多数美国设备，武汉新芯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例子。 6park.com商务部显然意识到了武汉新芯带来的风险，并在新的实体名单更新中发布了以下相关信息： 6park.com“ERC决定将目的地为中国的武汉新芯半导体制造有限公司添加到实体名单中，并在脚注5 中指定，因为根据EAR第 744.11和744.23条，该公司存在参与违反美国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利益活动的重大风险。这一决定是基于该公司存在参与开发或生产“先进节点集成电路”的重大风险的信息。所有受EAR约束的物品都需要获得许可证”。 6park.com然而，这种强硬的措辞在很大程度上被以下内容所抵消： 6park.com“该实体将有资格获得许可例外限制制造设施 (RFF) (§740.26)，这是根据与本最终规则同时发布的FDP IFR 添加到EAR第740部分 (许可例外) 的新许可例外。许可例外RFF授权出口、再出口和国内转让ECCN 3B991 (3B991.b.2.a 至 .b 除外) 和3B992中描述的未在ECCN 3B001.a.4、.c、.d、f.1.b.2、.k 至 .p；3B002.c、3B993 或3B994中描述的物品，但须遵守§740.26的要求”。 6park.com新法规明确规定，最终用途限制仍然适用于受限制造设施 (RFF)，并禁止销售任何已知正在使用或打算用于先进芯片制造的设备。然而，如上所述，该法规的许多内容表明，与全国范围的严格实体名单控制相比，美国政府对其最终用途出口管制的有效性表示怀疑。众所周知，武汉新芯正在计划大规模扩建HBM产能，很难看出这项RFF如何能阻止武汉新芯或任何其他被添加到新RFF类别的公司欺骗性地获取大量先进设备，表面上是用于生产传统芯片，然后在以后将这些设备重新用于HBM生产。在这种情况下，这条规则除了亡羊补牢外，几乎无能为力。 6park.com虽然新的RFF管控措施在技术上对武汉新芯的监管将比2022年10月和2023年10月限制后实施的监管更为严格（因为武汉新芯当时被排除在实体名单之外，尽管它与长江存储有联系），但这些管控措施代表着美国政府放弃了在2022年12月长江存储被列入名单时似乎正在推行的战略。 6park.com总体而言，美国不愿全力打击华为的晶圆厂网络，这又是一种妥协，可能会帮助中国实现芯片制造的本土化。 6park.comRFF豁免还开创了一个令人担忧的先例。除非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晶圆厂超出了阈值，否则业界很可能会要求将今后的每一个晶圆厂都列入这一名单。然而，等到有明确证据时才实施控制措施，必然意味着这些控制措施已经来不及产生战略效果了。 6park.com5.这些控制措施的真正实施和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工业和安全局的咨询意见书，这些意见书通常不公开，也不经过机构间程序，尽管它们可能会对国家安全产生巨大影响 6park.com这两套更新的出口管制措施加起来有200多页。人们可能会认为，阅读所有这些管制措施就能清楚地了解美国打算如何应用和执行出口管制。然而，在很多情况下并非如此，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的出口管制政策制定来源很少公开： 工业和安全局发布的咨询意见。这些咨询意见表面上看只是对现有政策的澄清，但却可以产生与政策制定同等的效果，例如，正式确定某个工厂没有从事先进节点生产，或者某个实体没有向受限制的最终用途或最终用户转移的风险。业内人士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近年来，咨询意见对扩大法律允许的中小企业对中国出口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6park.com最新的出口管制方案在美国政府机构间程序中进行了辩论，该程序包括国务院、国防部、商务部和能源部，以及白宫和情报界。然而，咨询意见一般由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单独决定，这使得该局在决定最终结果的实际做法方面拥有很大的权力，包括决定许可证豁免的适用性。政府消息人士告诉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与美国联邦政府的其他机构相比，商务部和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往往更容易接受出口商的关切，因为这些机构往往更关注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问题，以及确保总体战略的协调实施。 6park.com最终法规中的一些措辞支持了这一点，其中包括 “工业和安全局继续欢迎业界就不用于集成电路前端生产的特定ECCN提出反馈意见，这些ECCN可被排除在第744.23(a)(4)条的ECCN范围之外”。 6park.com结束语： 未竟之业 6park.com2024年12月7日，雷蒙多在里根国防论坛上发表讲话时，强烈暗示拜登政府即将出台更多的人工智能和半导体政策： 她说："还有大量的工作[有待完成]。我已经告诉我的团队'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工作到19日午夜"。雷蒙多明确表示，这可能包括新的关税，旨在应对中国主导传统节点芯片生产的努力。 6park.com12月9日发布的一份政府监管通知似乎证实，这将包括至少一揽子新的额外出口控制措施，名为 “人工智能扩散的出口控制框架”。 6park.com这套管制措施是否有效还有待观察，但现任和即将上任的总统政府都需要明白一个更广泛的观点：快速、简单和经常更新的出口管制措施，远比即使是精致复杂、定义明确的政策也来得太晚的情况下，更有可能取得更好的效果。拜登政府只表现出了每年更新一次的能力，而中国的走私者、空壳公司、律师和政策制定者显然可以迅速做出大胆的决定。拖延时间以留出更多时间进行辩论和磋商，这本身就是一种政策决定，而且并不总是正确的决定。 6park.com格雷戈里.艾伦（Gregory C. Allen）是华盛顿特区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瓦德瓦尼人工智能中心主任。 6park.com本文于2024年12月11日发表在《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杂志评分完成：已经给 真者 加上 5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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