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纪念崇祯皇帝殉国380周年
4这个数字,在中华文化里,并不是一个吉祥的数字。 6park.com
1644年,一场巨大的灾难,走到了转折点。大明灭亡,崇祯皇帝殉国。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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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灭亡,似乎是二三百年周期律的又一例证。 但是明朝的灭亡又有明显的不同, 显的非常"例外"。 6park.com
第一, 明朝的灭亡过程非常短促。 第二, 明朝的灭亡原因很复杂,即使在今天,也异常多样化,各种相互矛盾的解释层出不穷,极难取得历史共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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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明朝的灭亡过程非常短促。 6park.com
中国历史上,大一统,建国超过百年,树大根深,还是汉族正统的朝代,往往具有极高的合法性。不考虑秦,隋之类短促暴烈的朝代, 大多朝代衰落灭亡的过程都相对缓慢。 如果以从首都陷落,核心区进入动荡, 或其他标志性政治事件开始,到具有战略复兴能力的地区全部丧失, 完全失去起死回生可能性,这一阶段往往相当长。比如,西周, 国人暴动,烽火戏诸侯, 犬戎攻破镐京，大周该结束了吧? 可是人家搞成了东周,苟延残喘近五百年, 比西周还长。再看汉朝, 西汉结束的挺痛快,满血复活成了东汉。从黄巾起义到曹家称帝,又过了几十年,还留下尾巴蜀汉,再坚持几十年。 唐朝盛世, 安史之乱卒发,洛阳长安一片废墟。 不过唐朝没有灭亡,还在宪宗时代一度中兴。又有番镇朋党内忧外患,共一百多年,唐朝才走进历史。宋朝称不上大一统,但建国超过百年,树大根深,还是汉族正统的朝代, 自然不会轻易灭亡。整个宋朝,就是一个从衰落走向更加衰落的过程。北宋就屡战屡败,南宋更无斗争意志, 偏安江南,也能撑个一百多年。 清朝虽然不是汉族正统的朝代, 从火烧圆明园,到辛亥革命,虽然丧权辱国,可也熬过了五十年。西晋本身就是短命朝代,但它的东晋就能有百年的国运。  6park.com
但是,明朝就是个例外。从李自成攻破北京,到广州陷落,也就是具有战略复兴能力的地区全部丧失, 完全失去起死回生可能性, 只有仅仅两年! 虽然还有云南和台湾的明朝残余,但靠的是山高路远,穷乡僻壤, 没有战略复兴能力, 只是清军一时腾不出手处理它而已。表面上看,南明初期的防御形势相当不错,至少是强于南宋和东晋。 首先, 南宋就开始认真开发江南, 经过数百年开发, 江南已经成为鱼米之乡,天下粮仓, 人口密集,百业兴旺, 实大明主要财政支柱。 同时, 江南未经战乱,社会秩序正常运转。 北方有骁勇善战的大顺军横在清军和南明之间, 多少缓冲了清军的刀锋。 当年为了降低北京"天子守国门"的风险,明朝有个战备首都: 南京。 南京政权的合法性不容置疑。南京政权的合法性为南明的抵抗取得了极为宝贵的号召力和组织性。更加重要的是, 打仗不就是烧钱? 江南, 那白花花的银子可冠绝全国。 还有,江南地区山水纵横, 不像北方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又气候温和物产丰富, 难以围困, 适合运动战游击战,极具战略纵深,可谓抗清斗争的最佳战场。 这么多优势, 这么好的条件,怎么那么轻易就一败涂地呢? 6park.com
有些人把明朝覆灭的责任一股脑推到崇祯身上。 至少,南明这半壁江山,甚至还是大头半壁,是不能推给崇祯的。   6park.com
再看全国,当时大明境内还有李自成、张献忠两个农民军政权。这两个农民军政权可是身经百战,真刀真枪尸山血海里闯过来的,经历过革命暴风骤雨洗礼的铁军。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仗没打过? 管理铁腕,将星如云, 又没有旧社会,旧思想, 旧体制的包袱..... 怎么这两个农民军政权也和文质彬彬的南明一样, 兵败如山倒? 为什么?为什么? 6park.com
大明全国,可以说, 从里到外,从下到上,全都烂透了!连造反的农民军都沾满了这种腐烂的浸染, 一旦建立政权,就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就像一个烂透的葡萄,表面看起来仍然是个整体,一旦截破了北京军事中心天子守国门这层皮,烂水全都流出来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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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明朝的灭亡原因很复杂,即使在今天,也异常多样化,各种相互矛盾的解释层出不穷,极难取得历史共识。  6park.com
天下大乱, 王朝更替,历史总在被后人评述,分析天下兴亡的内在原因。 不少王朝灭亡的核心内在原因已经有了粗略的历史共识。 比如秦朝新吞并的六国归化秦国法制过于激烈,东汉的豪强地主,唐朝的蕃镇拥兵,宋朝崇文抑武, 清朝科技落后等。关于明朝,表明上也是贫富差距分化, 深入一些可以看到财政枯竭。 而财政为什么枯竭, 则有很多说法。比如:战争消耗,土地集中,小冰河天气严寒,白银流入导致通货膨胀,官吏军队腐败, 农改桑侵占粮食用地........当然还有崇祯刚愎自用(杀罚决断), 刻薄寡恩(铁面无私), 狐疑猜忌(不盲目听信)等等。极难取得历史共识。  6park.com
有一个角度, 讨论的人不多,笔者倒是觉得耐人寻味。这就是:张居正改革及“一条鞭法”。现在主流历史学家普遍认为对张居正改革及“一条鞭法”评价极高。"对整顿田赋、增加国家财政收入起了很大作用。""减轻人民的赋役负担，减免人民的税负。"."明朝的财政状况有了进一步的好转。等等"。但在当时,就有官员认为一条鞭法会"动摇国本"。 一条鞭法为什么会"动摇国本"?  6park.com
历史有惊人相似之处。 十六世纪十七世纪, 当英国发生著名的羊吃人圈地运动的前后脚,遥远的东方大国也发生了类似的中国特色蚕吃人圈地运动。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 就因为讲述这件"改农为桑"事件而被誉为"最佳历史正剧"。改农为桑本质就是把原来种粮食的土地改为种桑树等更来钱的经济作物。资本勾结权力霸占土地,有多么残酷血腥,对比英国的羊吃人圈地运动, 丝毫不逊色。 叫它"蚕吃人圈地运动"名至实归。一条鞭法其中重要的一项是改革赋税制度, 改实物(粮食为主)交税为银两交税。人人都希望田里长出更多银子来。一条鞭法无疑对改农为桑起到巨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越来越多的粮田改成了桑田, 人们感叹"沧海变桑田"而不是"沧海变粮田"。 绿油油的桑树长起来,白胖胖的蚕宝宝爬出来,洁白的蚕丝吐出来, 精美的丝绸织出来,白花花的银子流转起来。经济形势一片大好,一切都那么美好。  6park.com
然而, 真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吗? 6park.com
当然,在太平盛世,岁月静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年代, 一切真的都那么美好。不过,当风不调雨不顺的年景,已经被桑田挤得可丁可卯没有一丝余量的粮田, 就产不出足够每一个人的粮食了。 粮食!粮食!粮食! 从底层小民到公子王孙, 粮食永远是最刚的刚需,粮价会不断上涨哄抬, 直到有人买不起为止。大量底层民众断粮了,加入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的公开抢粮队伍。粮价上涨不仅会冲击底层民众, 朝廷也不能幸免。 一条鞭法实施以后,朝廷按用度征收税收银两, 然后需要时支付银两(比如发军饷)。在粮价平稳时, 这当然没什么问题。很高效,也公平合理。但在粮价上涨时, 问题来了。朝廷征收税收银两和支付银两(比如军饷)之间,有一个时间差。而在这个时间差里粮价上涨了!  朝廷征收的税收银两, 已经买不到预订的粮食了。时间越长,亏空就越大! 这是一个制度性亏空, 是一条鞭法带来的巨大金融风险。官员指责张居正一条鞭法会"动摇国本", 其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6park.com
一条鞭法的银两服役, 也有同样的问题。本来民众为国家服役是强制性的。 类似上下级关系,让你服役就要服从。按一条鞭法银两服役以后, 成了老板与雇员的关系,朝廷出钱,让你干活。如果朝廷没钱,就没人给朝廷干活了。 6park.com
到了崇祯年代, 一条鞭法"动摇国本"的威力彻底展现出来。 粮价上涨引发的朝廷亏空越来越难以维继, 西班牙开发拉丁美洲白银,用白银购买中国丝绸,白银流入导致通货膨胀, 粮价上涨更加失控,朝廷破产更螺旋形加速。 崇祯最主要的忧虑就是搞钱, 没有钱,皇帝,朝廷就啥也不是。这还没用算上哄抬粮价,内外勾结,跑冒滴漏等贪腐坑骗浪费朝廷款项的损失,有过官场经验的人都知道, 朝廷款项是最好的唐僧肉。银子的流动性, 私密性,远远好过笨重不易搬动的大宗商品粮食, 银子更容易被贪腐。 6park.com
一条鞭法后来随着大明走进了历史,实物赋税卷土重来。 实物赋税虽然落后,低效,还有消耗浪费存储等多种问题, 但能规避粮价上涨的巨大金融风险。虽然经过这段时间差, 粮食有点儿陈,不那么好吃了,但粮食没少,军粮还是够吃,不至于饿肚子。拥有粮食矿产等实物的朝廷是不那么怕通货膨胀的。所以实物赋税一直延续到解放战争及共和国早期的"交公粮", "卖余粮给国家"。 直到改革开放工业大发展以后,才最后取消。通向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银两交税, 居然在四百年前的大明实现了。不仅有银两交税, 银两服役, 那个时代还有更多资本主义色彩的经济活动。从江南的百机纺织厂,到河北商品煤窑, 各种商品,资本家,工人,经济危机,金融风暴,劳资纠纷,甚至罢工示威游行(参见: 从万历到乾隆——关于中国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一个论证, 邓 拓) 都出现了。大明已经到了新社会来临的前夜。新社会带来新机遇,更带来新挑战, 后人所说的千年变局,已经悄然出现。这是中国第一次从农业社会向商品社会闯关。历史就这样把夹杂着二百年腐朽陈疾和新社会新思想新体制运作方式全面冲击的国家, 交到了年轻的崇祯手里。二百年后,大清,民国北洋政府, 民国南京政府, 再接再厉继续闯关。虽然大清民国有了欧美日的闯关成功榜样和工业时代的通讯交通设备,依然闯关失败。直到建立了极具执行能力的政党, 建立了新中国并经历了曲折艰难的探索,才大体总结出闯关的成果。即使是现在闯关的辉煌成果已经成为现实的今天,仍不能最后确定闯关成功还是危机进一步加深(比如生育率暴跌)。 6park.com
当我们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回看明末那段历史,大明内部已经潜伏着深刻的危机。这种危机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假如刘邦李世民朱元璋之类的高人坐在崇祯的位子上,有力挽狂澜中兴大明的可能吗?青年才骏李自成, 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号令千万大军的人中龙凤, 靠自己的天才加努力争来了这份机会, 仅仅维持了两个月。当我们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评价崇祯"这不行, 那不行"的时候, 可指出怎么办才"行"吗?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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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败寇,历史就是这样现实。对于延续大明中兴大明这最根本的责任, 崇祯无疑是失败者。但并不妨碍我们分析理解崇祯掌管大明十七年的利弊得失。崇祯用人有问题,与朝臣关系紧张,也没找到能力强悍又稳妥的重量级人才 (张居正个人家族悲剧在前,谁敢呐?)。但仍有可圈点之处。 6park.com
第一, 崇祯顺利地解决了前朝权臣且威胁皇位的阉党, 巩固了皇权。这场斗争挺精彩,为权力斗争经典之作。 6park.com
第二, 崇祯稳定了后宫形势。宫廷是封建时代权力中枢, 斗争激烈而诡异, 严重威胁国家统治核心安全。崇祯之前的晚明三大案,“梃击案、 红丸案、 移宫案"接连不断, 崇祯十七年后宫形势比较稳定。 6park.com
第三,崇尚节俭,反对奢华。两线做战,天灾人祸,内部奢华, 大量的耗费让朝廷捉襟见肘。崇祯敏锐地看到了国家的问题, 晚明的奢华享乐不可持续,坐吃山空终将崩溃, 厉行节俭, 勤于政事，崇祯和周皇后一起为国家树立很好的榜样。但由奢入检难,单靠皇上皇家这点小打小闹,也顶不住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6park.com
第四, 崇祯是最早认识到科技伟大力量的领导人。崇祯力排众议,在朝廷经费已经紧张的情况,拿出真金白银资助大量科技项目。在视科技为雕虫小技的环境里,这种见识远远超越了那个时代。其余中国人在二百年后,才在面对欧美坚船厉炮时被迫认识到这一点。仅从这一点, 评价崇祯是杰出思想家就不为过。 6park.com
第五,求真务实,反对浮夸。晚明官员浮夸成风,连口碑较好的袁崇焕,孙传庭都搞出"五年平辽""五千精兵平叛"之类的浮夸不实之词。军国大事,岂可如此儿戏?!要让皇帝给你算安全系数吗? 6park.com
第六,勤政爱民。 拥有高度责任感。尽管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 年轻的皇帝要想从一帮老油条手里抠钱, 仍然不是易事。再好的经, 他们也能给念歪, 损失最终转嫁到底层民众, 国家进入平叛/筹钱/破产的恶性循环之中。 6park.com
第七,打开招安大门, 试图建立明朝版"抗清民族统一战线"。李自成、张献忠均有招安记录,遗憾的是,军方处理不当,两人都再度叛乱。抗清历史和抗日历史, 看似有相似之处。都是由曾受中华文明影响的边缘民族发起,都是以东北为基地,都以灭亡中国为目标,连最大规模屠杀发生地都惊人相似地近, 一个在扬州,一个在南京。但事实上有本质不同。抗日战争中,延安势力在处理"民族统一战线" 内部斗争时,"有理有利有节"。而明朝版"抗清民族统一战线" , 明朝版延安势力李自成, 则直接把明朝版重庆国民政府(崇祯政府)掀翻了,这抗战可怎么办? 6park.com
明朝灭亡以后,在清朝严酷的文字狱和抹黑后, 崇祯皇帝仍拥有崇高威望,比如民间连绵不绝的"朱三太子"传说。比如朝鲜半岛延用崇祯年号多年。比如几百年后,人们仍在描述"白盔白甲,带着崇祯皇帝的孝,"注意,人们并没有提近在几十年前,另一支反清汉族武装太平天国。  6park.com
值得一提的是, 近现代仍有人恶意将脏水泼向崇祯皇帝。在抗日战争将胜利的前夕, 一位精明的文人,精准地预测到抗战结束后内战的胜利方,并决定投靠。投名状是一篇关于明末的纪念文章。出于影射现实的目的,文章尽可能美化李自成丑化崇祯。胜利方也发现了文章的巨大宣传价值, 广为转载,还编进教科书。后又派另一御用文人编写长篇小说, 以李自成自比。两位文人都得到丰厚的回报。 6park.com
还有部分某族学者及影视作者,在大肆美化清朝的时候,不忘丑化崇祯,为清国入侵中国,抢掠中国财富, 屠杀中国人民寻找合法性。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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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体育,可以虽败犹荣。 成功是评价政治领导人的唯一标准。况且崇祯是人而不是神,面对深似海的宫廷,人心隔肚皮的朝堂,如狼似虎的烧杀掳掠民族, 无法无天的农民军,崇祯不犯错误是不可能的。其中很严重影响全局的有:对阉党的处理,议和失败,南迁失败, 等等。  6park.com
对阉党的处理,表面看大获全胜,酣畅淋漓。毕竟搜出龙冠龙袍,篡权野心暴露无疑。铲除阉党核心及核心圈毫无疑问,但全面彻底迅速地铲除阉党全部人员,则有所利弊。阉党的横征暴敛有为自己捞钱的一面,也有为朝廷捞钱的一面。事实上是朝廷默许阉党针对江南富豪的横征暴敛, 如同汉武帝重用桑弘羊算缗, 为朝廷捞钱, 弥补一条鞭法粮价上涨引发的朝廷亏空。铲除阉党以后, 崇祯发现了问题,重新任用了太监捞钱。新选拔的自己人,虽然忠诚度更高,但能力手腕经验人脉,却不如成熟团队。而且鉴于魏忠贤的下场, 新任太监也畏手畏脚了。朝廷亏空也更难以填补了。皇上也没找到能力强悍又稳妥的重量级人才。只能亲自下场筹钱,自然就落得了刻薄寡恩的恶名。  6park.com
全面彻底迅速地铲除阉党全部人员的另一后果则是东林党全面做大,朝堂严重失衡。崇祯用人有问题,与朝臣关系紧张,也没找到能力强悍又稳妥的重量级人才, 大都与东林党全面把持朝政相关。崇祯与东林党朝臣关系, 本质上是一心为富国强兵努力的皇帝,与只关心自己官场前途和政党利益的老油条政客的对峙。同时也是正视政治现实以成事为目的皇帝,与只会满嘴正义大道理祖训教条又"满嘴正义, 满心算计" 的东林党清流知识分子的对峙。 6park.com
"文官皆可杀"是崇祯最后遗言, 是他对朝堂政客的失望,是真话。同时也是他对李自成的提醒, 警示。是他十七年治国经验领悟出的真谛。这句话更深的含义是: "我死了,朱家和李家的恩怨可以了结,但是中国还在,这个民族还要活下去,祝你和平接管,保卫这个国家平安,给人民幸福。" 这句话还可以看出,  崇祯是以民族大义为最高立场,甚至高于朱家天下的立场。 当时可以预测,北京陷落以后,南京会再立朱明政权。李自成仍然是朱家天下的敌人。但是, 崇祯并没有因此哄骗李自成。 倒更像是真诚地说:"这个国家交给你了..."。在黑暗的政治权谋中,能够以民族大义为最高立场, 是极为极为难得可贵的精神。也许崇祯已经意识到: 位高权重的领导人, 不管是自己奋斗建功立业, 还是科举提名进入仕途, 不管是自己宫斗上位, 还是因为皇家血统被推上权力中心, 真心为国为民的领导人, 永远值得人民尊重和怀念。在面临朱家天下正在崩溃,个人性命即将结束,家庭命运风雨漂摇的时候, 崇祯遗言最后一句: "勿伤百姓一人”。互联网时代, 当我们越来越清晰地发掘出政治的无比黑暗肮脏时, 这句话透出的清澈之爱,让人难忘,至少赢得了笔者的尊重。 6park.com
崇祯为百姓祈求平安,大明子民却迎来更大灾难。转折点没有迎来和平新时代, 成了急转直下。内忧外患两线作战的大明灭亡了,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江阴八十一日,  广州屠城......仅仅在扬州, 遇难同胞就超过二百九十年后的南京大屠杀。 各家富豪, 草根小民, 动乱的北方,繁华的江南,都一样没有逃过这场浩劫。覆巢之下, 安有完卵? 汉民族因为国家败亡,付出了血流成河的代价。  6park.com
劫难过后,中华大地迎来了风调雨顺的丰收年。如果崇祯闯关成功, 大明有没有可能闯过最艰难的岁月, 幸存下来? 走向中兴? 崇祯重视科技, 以其年龄和身体状况,长期执政大有希望, 也许中国会以更加从容的状态迎接欧美的科技革命?
崇祯时代给我们的历史感悟颇多。执政很艰难,政权可能在很多不同方向倒塌, 政治充满了诡诈,阴谋,刻意隐瞒,有意误导,团伙派系,利益瓜葛, 勾心斗角.....远比自然科学技术复杂。中层,很值得警惕,他们是聪明人,但没有对国家的责任感。欺下瞒上, 无底线地搜刮底层,把底层逼上绝路......无底线地蛀食国家,危害国防长城......没有强大的国防,巨额的财富就是丛林里的肥羊,就是别人入侵,抢掠, 屠杀的原因。 6park.com
崇祯的治国能力充满争议,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殚精竭虑十七年,为了保住大明, 保住国家,作出了最大努力。大明在提高生活水平的大道上一路狂奔二百多年, 奢华之风深入骨髓的年代, 在山雨欲来的国家危机面前, 崇祯提倡勤俭节约, 求真务实,弘扬了正气, 树立了新风。在挽救民族危亡, 保家卫国的伟大斗争中, 崇祯皇帝是一面高扬的旗帜。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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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三百八十年过去了,长河东流, 桃花依旧。今天的和平安宁来之不易, 值得珍惜。今天的道路,是踏着无数仁人志士探索经验的总结和沉淀。崇祯就是"仁人志士"中"志士"的一位。中华民族历尽沧桑,再添新的磨难。在闯过一道道激流险滩之后,又重新看到登顶世界巅峰的曙光。三百八十年前的抗清历史和八十年前的抗日历史, 同样的由鲜血书写, 同样的苍凉悲壮, 同样的庄严凝重。从南京的照片,到东北的万人坑遗骨,时刻向我们展示着历史的尊严。三百八十年前的历史, 同样不能够被尘封,被遗忘。纪念崇祯皇帝殉国,更是纪念无数的遇难同胞。中华民族是无比坚韧不拔的民族, 曾经的苦难,是我们无所畏惧的精神世界, 是我们自强不息的力量源泉, 永远拥有值得回味与思考的价值。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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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岁末      于北美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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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世界已经不再太平。在乌克兰,在中东,现代战争已经展现出惊人的破坏能力和骇人的獠牙。 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阴云笼罩着全世界。对于中国土地上的人们和北美华人, 终于送走了不太平的2024年。美国当选总统川普向习主席发出了就职典礼邀请, 让中国北美的人民看到了和平的一线希望。 太平洋两岸,和全世界人们一道,走向风云变幻,迷雾重重的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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