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以代替与中国竞争的胜利 6park.com
美国必须获胜与中国的竞争，而不是管理与中国的竞争 6park.com
【作者】[美]马特.波廷格，迈克.加拉格尔  【来源】[美]《外交事务》杂志 【编译】真者 6park.com
在对阿富汗、乌克兰和中东等威慑多次失败的总统任期中，拜登政府的对华政策相对而言是一个亮点。拜登政府加强了美国在亚洲的联盟，限制中国获取美国的关键技术，并支持两党对中国竞争的气氛。然而，美国政府正在浪费这些早期的成果，因为它陷入了一个熟悉的陷阱：优先考虑与中国领导人的短期解冻，而牺牲了战胜其恶毒战略的长期胜利。拜登团队与中国政府 “管理竞争 ”的政策有可能重过程而轻结果，重双边稳定而轻全球安全，以及外交举措旨在合作却只会产生自满情绪。 6park.com
美国不应该管理与中国的竞争，而应该赢得竞争。北京正在推行一系列旨在瓦解西方、建立反民主秩序的全球倡议。它支持俄罗斯、伊朗、朝鲜和委内瑞拉的扩张主义独裁政权。自2020 年以来，中国的核武库增加了一倍多，其常规部队的建设速度超过了二战以来的任何国家。这些行动表明，中国的目标并非僵持。美国也不应如此。 6park.com
胜利会是什么样子？中共统治者将放弃在与美国及其朋友的冷热冲突中获胜的企图。而中国人民--从统治精英到普通百姓--将找到灵感，探索新的发展和治理模式，而不再依赖于对内的镇压和对外的敌意。 6park.com
除了更加明确自己的最终目标之外，美国还需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要实现这一目标，中美关系将需要更大的摩擦。华盛顿将需要采取可能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对抗性言论和政策，但实际上这是重建中国政府及其追随者正在侵犯我们的红线所必需的。这意味着要让中国领导人习近平为其制造全球混乱的政策付出代价。这意味着坦率地谈论中国损害美国利益的方式。这意味着迅速提高美国的国防能力，以取得对北京明确无误的质量优势。这意味着切断中国获取西方技术的渠道，挫败习近平将国家财富转化为军事力量的努力。这意味着只有在华盛顿和北京都认为美国实力强大的情况下，才能与北京展开深入的外交。 6park.com
任何国家都不应乐于发动另一场冷战。然而，中国领导人已经在对美国发动一场冷战。华盛顿不应否认这场斗争的存在，而应承认它并赢得它。装作不存在冷战的不温不火的声明会反而引发热战；它们向美国人民发出了固步自封的信号，向中国领导人发出了和解的信号。与最初的冷战一样，新冷战也不会通过半途而废或胆怯的言辞取胜。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公开承认，一个实施种族灭绝、助长冲突、威胁战争的极权主义政权永远不会是一个可靠的伙伴。与华盛顿在20世纪70年代为对付苏联而采取的信誉扫地的 “缓和政策 ”一样，中国领导人目前的做法不会得到什么合作，反而会坚定他们的信念，即他们可以破坏世界稳定而不受惩罚。 6park.com
拜登的新基线 6park.com
拜登政府的对华政策最初显示出了希望。拜登总统维持了特朗普总统对中国出口商品征收的关税，以应对中国对美国知识产权的猖獗窃取。他延续了特朗普发布的行政命令，限制对某些隶属于中国军方的公司进行投资，并阻止进口被视为国家安全威胁的中国技术，但对这些命令进行了一些调整。2022年10月，拜登采取了一项特别重要的措施，大幅扩大了特朗普政府对高端半导体及其制造设备出口的控制，从而减缓了中国政府主导先进微芯片制造的计划。在整个亚洲，拜登的外交官们拉近了长期盟友和新伙伴之间的距离。他们组织了澳大利亚、印度、日本和美国领导人参加的 “四方安全对话”（Quad）首次峰会，并与日本和韩国领导人召开了备受瞩目的三边峰会。拜登还公布了澳大利亚、英国和美国之间的防务协定 AUKUS。 6park.com
然而，事实证明，侵害将来自相反的方向，即欧洲。在入侵乌克兰前不到三周，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北京与习近平签署了 “无上限 ”安全协议。为了谨慎起见，拜登在入侵乌克兰后通过视频通话警告习近平，如果中国向莫斯科提供 “物质支持”，美国政府将实施全面制裁。尽管如此，习近平还是想方设法支持俄罗斯的战争机器，向其输送半导体、非武装无人机、火药和其他物资。中国还向莫斯科提供急需的资金，以换取俄罗斯石油的大量运输。据美国国务院称，中国官员在全球亲俄宣传上的花费甚至超过了俄罗斯本身的花费。 6park.com
北京还与伊朗和朝鲜进行了更密切的协调，甚至在这两个政权运送武器帮助莫斯科在欧洲发动战争的时候这样做。然而，华盛顿却奉行各自为政的政策--同时抵制俄罗斯、安抚伊朗、遏制朝鲜，并与中国既竞争又接触--这显然是不连贯的政策。事实上，习近平在拜登政府上台之初预测的局面正在成为现实： “2021年1月，习近平在一次中共高层官员研讨会上说："世界的最大特点就是‘乱’，而这一趋势似乎还将继续下去。习近平明确指出，这对中国来说是有益的发展。他说：“时代和潮流站在我们这一边，”他补充道，"总体而言，机遇大于挑战。” 到 2023年3月，习近平透露，他认为自己不仅是世界动荡的受益者，也是动荡的设计者之一。“他在结束对克里姆林宫的访问时对着镜头对普京说："现在，出现了我们百年未遇的变化。“我们共同推动着这些变革"。 6park.com
如果说现在是斥责北京制造混乱并开始有计划地让中国付出代价的时候，那么2023年初就是时候了。拜登却莫名其妙地反其道而行之。2月1日，蒙大拿州的居民发现一个巨大的白色球体向东漂移。政府已经在追踪这个中国间谍气球，但一直计划在不通知公众的情况下让它从头顶飞过。迫于政治压力，拜登下令在热气球到达大西洋时将其击落，国务卿布林肯也推迟了原定的北京之行，以抗议这一侵略行为。新闻报道称，政府对热气球保持沉默是为了收集相关情报。但在其他情况下，淡化北京的冒犯行为这一令人不安的模式仍将持续。 6park.com
2023年6月，有媒体披露，中国政府计划在古巴建立一个联合军事训练基地，并已在那里建立了一个针对美国的信号情报设施，这与冷战时期的情况如出一辙。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称有关该间谍设施的报道不准确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白宫官员向媒体表示，中国从古巴进行间谍活动 “并非新的事态发展”，从而将这些报道降到了最低。政府还对新的证据耸耸肩表示欢迎，这些证据表明 COVID-19最初可能是从中国实验室意外泄露后传播的。如果这种已导致全球约2700万人死亡的病毒被证实在泄漏前已被人工强化，那么这一消息将标志着人类历史上一个与核武器的出现相提并论的转折点--这种情况已经要求美国发挥领导作用，管理全球危险的生物研究。 6park.com
2023年春，随着中国政府的行动越来越大胆，拜登发起了一场被白宫称为 “全员出动 ”的外交活动--不是让中国政府付出代价，而是奉承中国政府，从5月到8月派遣了五名内阁级美国官员访华。布林肯6月与习近平的会晤是这一动态的象征。就在几天前，习近平还与亿万富翁比尔.盖茨和蔼地坐在一起，而当习近平在人民大会堂的会议桌前发表讲话时，这位美国国务卿却坐在了一边。多年来，习近平似乎第一次成功地将美国定位为双边关系中的顺从者。 6park.com
美国的外交努力换来了什么？根据拜登政府的统计，美国得到的好处包括：中国政府承诺恢复军方之间的会谈（中国政府曾单方面中止了会谈）；就负责任地使用人工智能（中国政府已经通过在社交媒体上散布虚假图片和其他宣传，将人工智能技术作为对付美国人的武器）展开新的对话；以及为阻止助长美国芬太尼危机的预制化学品（主要由中国公司提供）泛滥而进行的初步合作。 6park.com
哈马斯10月7日在以色列发动大屠杀后，习近平将美国的姿态视为软弱的疑虑不攻自破。北京利用这次袭击，通过TikTok无休止地进行反以色列和反美国的宣传，而TikTok的算法受中共控制。中国外交官与俄罗斯外交官一样，会见了哈马斯领导人，为恐怖组织提供外交掩护，否决了联合国安理会谴责哈马斯的决议。尽管华盛顿提出了要求，但几乎没有迹象表明中国政府采取了任何行动来帮助控制胡塞武装在红海对商船和美国军舰发动的袭击。(不出所料，中国船只通常可以自由通过杀伤区）。 6park.com
无论习近平是在投机取巧，还是按照大棋的计划行事--或者几乎可以肯定，两者兼而有之--很明显，他看到了挑起危机的好处，他希望美国及其盟友会因此精疲力竭。10月中旬，拜登在椭圆形办公室发表了一篇令人清醒的讲话，他似乎意识到了局势的严重性。“他说："我们正面临一个历史拐点--在这个时刻，我们今天做出的决定将决定未来几十年的发展。然而奇怪的是--实际上是挑衅性的--他没有提到中国，而中国正是他在讲话中痛斥的侵略者的主要支持者： 中国是他在讲话中抨击的侵略者：伊朗、朝鲜和俄罗斯的主要支持者。拜登的这一疏忽给了中国政府一张免罚证。 6park.com
那个‘七十年代’的秀 6park.com
当前的时刻与20世纪 70年代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苏联在世界各地破坏美国的利益，对其盟友埃及在1973年突然袭击以色列毫无预警；援助安哥拉、葡萄牙和越南的共产主义者；迅速扩充核武库，并在常规军事领域投入巨资。这些都是缓和政策的苦果--这套政策由尼克松总统和他的最高外交政策顾问基辛格首创，并在福特总统时期继续沿用。通过施压和利诱以及淡化意识形态分歧，美国试图将俄罗斯引向全球力量的稳定平衡。在缓和政策下，华盛顿削减了国防开支，并对莫斯科侵犯人权的行为进行了软化。当时的工作假设是，苏联在国外采取破坏稳定行动的胃口会以某种方式自我限制。 6park.com
但苏联人对缓和的效用有自己的看法。正如历史学家加迪斯（John Lewis Gaddis）所言，苏联人 “可能将缓和视为他们自己的工具，用于在西方诱导自满情绪，同时完成施加压力的终极手段--成为美国的全面军事对手”。尼克松和基辛格认为，缓和政策将确保苏联在管理全球危机方面提供帮助，而且正如加迪斯所说，“将苏联卷入一个经济关系网络，使俄国人在未来很难甚至不可能采取有损西方利益的行动”。但这一政策未能实现其目标。 6park.com
1977年，卡特总统上台后打算继续维持缓和政策，但这一政策对他也不起作用。他试图将苏联损害美国利益的行动与苏联在军备控制方面的合作 “脱钩”，但最终两方面都遭到了挫折。苏联在全球范围内变得更加咄咄逼人，而警惕的美国国会对莫斯科的诚意失去了信心，拒绝批准卡特团队煞费苦心谈判达成的军控条约《第二阶段削减战略武器条约》（SALT II）。与此同时，卡特的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对缓和的态度越来越怀疑。布热津斯基认为转折点出现在1978年，当时苏联资助数千名古巴士兵在非洲之角发动暴力革命，支持埃塞俄比亚与索马里的战争。布热津斯基在日记中写道，次年苏联入侵阿富汗是军备控制谈判的 “钉在棺材的最后一颗钉子”，也是更广泛的缓和政策的 “最后一颗钉子”。 6park.com
1981年，当里根总统入主白宫时，尼克松和基辛格的发明已经走到了尽头。里根在担任总统后的首次记者招待会上直截了当地指出：“缓和是苏联用来实现其目标的单行道”。 6park.com
里根寻求赢得冷战，而不仅仅是管理冷战。与他的几位前任截然不同的是，他坦率地谈论了苏联威胁的性质，认识到专制国家往往通过将诚实描述为一种挑衅形式来迫使民主国家保持沉默。1987年，当里根准备在柏林墙前发表演讲时，他的一些助手恳求他删除一句他们认为具有无端挑衅意味的话。里根明智地驳回了他们的请求，并发表了他总统任期内最具代表性的讲话： “戈尔巴乔夫先生，推倒这堵墙” 6park.com
无烟战争 6park.com
今天，华盛顿必须采取类似的态度，更加努力地在中国国内传播真实信息，让中国公民能够安全地相互交流。拆除--至少是在中国的 “防火长城 ”上打洞--必须成为华盛顿今天的中心工作，就像里根拆除柏林墙一样。 6park.com
北京正在与美国展开一场惨烈的信息战--尽管美国拥有天然优势，但它还是输了。正如习近平在2014年的一份官方出版物中所说的那样，习近平和他的核心圈子认为自己正在与西方进行一场意识形态斗争： 6park.com
“心灵控制之战发生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它发生在意识形态领域内。谁控制了这个战场，谁就能赢得人心。他们将在整个竞争和战斗中占据主动。. . . 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战斗中，我们没有任何妥协或退缩的余地。我们必须取得全面胜利”。 6park.com
在习近平看来，互联网是这场无硝烟战争的 “主战场”。2020年，学者袁鹏在改头换面成为中国首屈一指的间谍机构副部长之前写道，他也认识到了控制网络言论的力量： “在互联网时代. ......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谎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控制了话语权”。习近平已投入数十亿美元建设和利用他所谓的 “外部话语机制”，其他中国领导人也特别强调TikTok等短视频平台是话语权的 “传声筒”。他们并不害怕使用这些 “传声筒”。根据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2024年2月的一份报告，由中国宣传机构运营的 TikTok账户 “据称在 2022年美国中期选举周期中瞄准了两个政党的候选人”。 6park.com
在中共试图设定全球话语权的过程中，它最希望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保持沉默--对中国践踏人权保持沉默，对中国侵略台湾保持沉默，对西方国家与中共截然相反的坚定信念保持沉默。因此，中国共产党在无硝烟战场上的大部分战略都是要淹没它不喜欢的言论，无论是在中国国内还是国外，这并不奇怪。美国的沉默--而非坦率--才真正具有挑衅性，因为这向中共发出了中国在前进、美国在后退的信号。 6park.com
重新武装、裁减、招募 6park.com
美国官员首先需要明确与中国的竞争。他们必须认识到，如果美国要遏制战争并在长期竞争中获胜，紧张局势的加剧在短期内是不可避免的。一旦正视这些事实，他们就需要制定更好的政策：重新武装美国军队，减少中国的经济影响力，并招募更广泛的联盟来对抗中国。 6park.com
习近平正在让他的国家为台湾战争做准备。按照目前的发展轨迹，美国有可能无法阻止这场战争，这场战争可能导致数万名美国军人丧生，造成数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并导致我们所知的全球秩序的终结。避免这种未来的唯一途径就是华盛顿立即建立和增强足够的硬实力，不让习近平成功入侵台湾。然而，拜登政府最新的预算申请却削减了急需的战斗力，提议退役十艘军舰和250架飞机，并将弗吉尼亚级潜艇的生产目标从每年两艘降至仅一艘。在国会授权总统向台湾提供的10亿美元军事援助中，预算申请只补充了一半。在2023年的追加预算申请中，白宫要求用于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的武器和工业基地开支仅为50多亿美元--仅占整个追加预算申请的5%。看着预算趋势线，人们会以为是 1994年，而不是2024年。 6park.com
拜登政府应立即改弦更张，扭转按通胀率调整后的国防开支削减趋势。华盛顿的国防开支不应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而应达到4%甚至5%，这一水平仍处于冷战时期开支的低端。为了近期在台湾海峡发挥威慑作用，华盛顿应在未来五年内每年额外支出200亿美元，这是在亚洲增派和分散足够战斗力所需的大致数额。理想情况下，这笔资金将存放在一个专门的 “威慑基金”中，由国防部长负责监督，他将把资源分配给最符合台湾防务的项目。 6park.com
威慑基金应该是总统为恢复美国在亚洲的主导地位而领导的一代人的努力。当务之急是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生产线，并为亚洲的关键弹药建设新的生产能力，如能摧毁远距离敌方目标的反舰导弹和防空导弹。五角大楼还应利用威慑基金改造现有的军事系统，甚至是民用技术，如可用于保卫台湾的商用无人机。五角大楼的 “复制者计划 ”要求各军种出动数千架低成本无人机，将台湾海峡变成一些人所说的 “沸腾的护城河”。例如，五角大楼可以将导弹发射器隐藏在商用集装箱箱中，或使用 “动力联合直接攻击弹药”（Powered Joint Direct Attack Munition）这种低成本套件，将标准的500磅炸弹变成精确制导的巡航导弹。 6park.com
美军要想真正威慑中国，就必须能够在打击范围内行动。鉴于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的海洋地理位置以及中国庞大的导弹武库对美国基地构成的威胁，美国国务院将需要扩大与盟国和合作伙伴的托管和准入协议，以扩大美军在该地区的足迹。与此同时，五角大楼将需要加固整个地区的美军设施，并在整个太平洋地区预先部署燃料、弹药和设备等关键物资。 6park.com
华盛顿还必须阻止美国资金和技术流向支持中国政府军事建设和高科技监控系统的中国公司。拜登政府于2023年8月发布的限制对华境外投资的行政命令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重要一步，但还远远不够。华盛顿必须扩大投资限制范围，将高超音速、太空系统和新型生物技术等关键新兴技术纳入其中。它还必须终止美国金融公司令人不安的做法，即提供公开交易的金融产品，如交易所交易基金和共同基金，这些产品投资于美国政府黑名单上的中国公司。以目前对先进半导体的出口管制为范本，商务部应通过对量子计算和生物技术等美国其他关键创新领域实施类似的出口禁令，减少关键技术流向中国。 6park.com
随着中国在经济上加倍自力更生，逐步停止从西方进口工业产品，美国需要招募一个友好伙伴联盟来深化相互贸易。华盛顿应与英国达成双边贸易协定。美国应升级与日本的双边贸易协定，并与台湾签订新的协定，该地区其他符合条件的经济体也可加入这些协定。华盛顿应该以《美国-墨西哥-加拿大协定》所设定的高标准为基准，制定一项《印太数字贸易协定》，促进志同道合的经济体之间的数据自由流动。 6park.com
为了彻底改变其残破不堪的国防工业基础，美国应通过从盟国招募优秀人才来推动国防工业的创新。美国政府每年通过EB-5计划批准大约1万个签证，该计划允许移民在美国企业投资数十万美元后获得绿卡。该计划充斥着欺诈行为，已经远远偏离了其作为创造就业机会计划的初衷，主要成为来自中国和其他地方的百万富翁成为永久居民的一种方法。这些签证应被重新用作伙伴国公民的工作授权，这些公民应在对国防至关重要的领域拥有高级学位。 6park.com
美国政府还需要招募下一代冷兵器战士，让他们在与中国的较量中施展才华。美国政府应该从扭转征兵危机入手--不是降低标准、许诺高薪，也不是在军队中注入多元化、公平和包容的思想，而是毫不掩饰地宣扬一支不分肤色、全部由志愿兵组成的精锐部队的优点，并挑战年轻的美国人挺身而出。情报部门还需要招募新兴技术、金融和开源研究方面的专家，并为暂时离开私营部门到政府部门工作提供便利。国家安全机构需要在亚洲以及中共的历史和意识形态方面培养深厚的专业知识。服役院校和战争学院的课程以及持续的专业军事教育都应反映出这一转变。 6park.com
最后，美国官员需要招募普通美国人为这场斗争做出贡献。尽管昨天的苏联和今天的中国有很多不同，但美国决策者对 “冷战”一词的胆怯使他们忽视了冷战可以动员社会的方式。冷战为美国人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框架，美国人可以用它来指导自己的决策--比如公司选择是否在中国设立敏感的研发中心，或者个人选择是否下载TikTok。然而，左翼和右翼的民选官员常常给人这样的印象：与中国的竞争范围非常狭窄，美国人可以放心地采取这些措施。他们会让人们相信，与中国政府的竞争与普通公民没有太大关系，而是通过白宫精确的政策和国会立法来解决。 6park.com
中国作为一个正常国家 6park.com
当今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个特点是，房间里的大象——华盛顿在与北京的竞争中想要达到的最终状态——是一个禁忌话题，以至于历届政府都没有明确说明如何结束竞争。拜登政府提出管理竞争作为目标，但这不是目标；这是一种方法，而且是一种适得其反的方法。华盛顿正在让其对华政策的目标变成一种过程：达成这个目的应是美国推进其核心利益的工具。 6park.com
华盛顿不应该害怕越来越多中国人所期望的最终状态：一个能够摆脱共产主义独裁统治、走自己的路的中国。习近平的严酷统治甚至让许多中共党员都相信，导致中国近期繁荣、地位和个人幸福感急剧下降的体制值得重新审视。这个体制产生了一个无所不在的监控国家、强迫劳动的殖民地和境内少数民族的种族灭绝，同样亵渎了中国哲学和宗教——而更好的模式最终会从这些源头中诞生。 6park.com
几代美国领导人都明白，以战争或美国投降来结束冷战是不可接受的。如果说20世纪70年代给华盛顿带来了什么教训，那就是试图与强大而雄心勃勃的列宁主义独裁政权实现稳定而持久的权力平衡（缓和），也注定会适得其反。最好的策略是在里根时代最终实现的，就是让苏联人相信他们走上了一条注定要失败的道路，这反过来又加剧了人们对整个体系的怀疑。 6park.com
当然，美国的胜利并非里根一人之功。这一胜利建立在两党总统共同制定的战略之上，体现在 NSC-68等文件中。这是1950年杜鲁门政府的政策文件，该文件认为美国的“政策和行动必须促进苏联体制性质的根本改变”。人们可以从该文件直接看出《国家安全决策指令75》，这是1983年里根政府的命令，呼吁“对苏联施加内部压力，削弱苏联帝国主义的根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缓和时期，而不是里根时期，才是冷战战略的异常。 6park.com
讽刺的是，里根最终寻求与苏联进行比他的任何前任都更为充分和富有成效的接触——但前提是他加强了华盛顿相对于莫斯科的经济、军事和道德地位，并且苏联产生了一位领导人戈尔巴乔夫，里根才能与戈尔巴乔夫取得真正的进展。里根明白顺序是最重要的。他也知道对抗的第一阶段不会轻松或舒适。1982年5月，他首次就国家安全战略发出指令，预测：“八十年代很可能对我们的生存和福祉构成自二战以来最大的挑战。”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紧张而动荡的时期，在此期间，里根称苏联是“现代世界的邪恶焦点”，并有意削弱其经济并对抗其在世界各地的破坏稳定活动。然而，他的努力取得了成功。 6park.com
习近平曾诋毁戈尔巴乔夫，并模仿斯大林塑造自己的领导风格，他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他不是美国人可以与之共事的领导人。他是混乱的制造者。华盛顿应该寻求削弱中共帝国主义的根源，并坚持寻找一位行为举止不那么像无情敌人的中国领导人。这并不意味着强行改变政权、颠覆政权或发动战争。但它确实意味着实事求是，正如中国领导人喜欢说的那样，并理解中共无意无限期地与那些宣扬自由价值观、因此对其统治构成根本威胁的大国共存。 6park.com
目前，大量中国人逃离故土，这证明他们希望生活在尊重人权、遵守法治、提供广泛机会的国家。台湾的例子表明，中国也可能是这样的。实现这一目标的道路可能很漫长。但为了美国自身的安全，以及所有中国人的权利和愿望，这是唯一可行的目的地。 6park.com
马特·波廷格 (MATT POTTINGER) 曾于2019年至 2021年担任美国副国家安全顾问，并于 2017年至 2019年担任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事务高级主任。他是即将出版的《沸腾的护城河：保卫台湾的紧急措施》一书的合著者和编辑。 6park.com
迈克·加拉格尔 (MIKE GALLAGHER) 曾于 2017年至2024 年担任美国威斯康星州众议员，并担任众议院中共特别委员会主席。 6park.com
本文于2024年4月10日发表在《外交事务》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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