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芳,今年28岁,在这小县城里,算是“大龄剩女”了。爸妈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天念叨着让我找对象。其实,我心里也急啊,婚姻大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对的人”呢?
我有个闺蜜小丽,她比我早一年踏入婚姻的殿堂。每次见面,她都要跟我炫耀一番,说她结婚时多么风光,婆家给了多少彩礼,买了多少金银首饰。我每次都是笑着听她讲,心里却也难免泛起一丝涟漪。
我和男友阿强,是相亲认识的。阿强这个人,老实巴交的,话不多,但对我那是没得说。我们交往了一年多,感情也还算稳定。今年年初,两家就开始商量婚事。
阿强的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家里没什么积蓄。但我们家也不是那种势力的人,只要阿强对我好,我们家就愿意。彩礼方面,我们家只要了6万6,在我们这儿算是“中等水平”了。阿强家也爽快地答应了。
婚礼的日子定在了五一假期,这样亲朋好友都能来凑热闹。婚前那段日子,我忙得跟陀螺似的,试婚纱、拍婚纱照、订酒店、选婚庆……每一样都要我亲自把关。阿强呢,他就像个“甩手掌柜”,什么都让我决定。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小丽来找我。她看着我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说:“小芳,你明天就要嫁人了,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嫁出去’啊。你得再跟阿强家要点东西,不然他们以后不会珍惜你的。”
我一听,愣住了。我说:“我们都要结婚了,还要什么呀?”
小丽神秘兮兮地说:“傻丫头,你要上车费啊!现在流行这个,新娘子上车前得跟新郎要上车费,不然就不上车。这样,新郎家才会更加重视你。”
我皱了皱眉头,说:“这不太好吧?我们之前都没商量过这个。”
小丽撇撇嘴,说:“商量什么商量啊?这就是个‘惊喜’!你放心,阿强家一定会给的。你不信你试试,看阿强家是不是真心想娶你。”
我被小丽说得有点心动了。我想想也是,我和阿强交往这么久,他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如果这次我能要点上车费,也能看看他在心里到底重不重视我。
于是,我当天晚上就给阿强打了个电话。我支支吾吾地说:“阿强,我明天就要嫁给你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呀?”
阿强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小芳,我明天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放心吧。”
我咬了咬牙,说:“阿强,我听别人说,新娘子上车前都要上车费的。你看,你能不能明天给我准备点上车费呀?”
阿强愣了一下,说:“上车费?这个我之前没听过啊。小芳,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我急了,说:“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你看别人结婚都有上车费,就我没有,那我多没面子啊!”
阿强沉默了一会儿,说:“小芳,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爸妈为了我们的婚事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实在拿不出什么上车费了。”
我一听,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我说:“阿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就这么舍不得给我花钱吗?我明天要是上不了车,那我们的婚事就算了!”
说完,我就赌气地挂了电话。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像烙饼一样。我一直在想阿强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他会不会真的因为我这个无理的要求而放弃我们的婚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化妆师拉起来化妆做造型。我整个人都像在梦里一样,迷迷糊糊的。我一直在想阿强会不会来,他会不会真的因为那点钱就不娶我了。
终于,到了该出发去婆家的时间了。我穿上婚纱,坐在床上等着阿强来接我。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阿强的踪影。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我妈阿强来了没有。我妈说:“还没来呢,你别着急。”
我又给阿强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开始慌了,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我想,阿强不会是因为我昨天的要求而生气了吧?他不会是真的不来接我了吧?
就在这时,小丽走了进来。她看着我着急的样子,说:“小芳,你别着急。阿强肯定会来的,他可能是去拿钱了。”
我摇摇头,说:“可是他都这么久没来了,电话也不接,我担心他……”
小丽安慰我说:“你放心吧,阿强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强还是没有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说:“小丽,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要那上车费的。我只要阿强来接我,我不要钱了……”
小丽也慌了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是小芳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我,你是谁啊?”我着急地问。
“我是小强的表哥。小强他……他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里。”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我说:“什么?阿强出事了?他怎么了?”
表哥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说:“小强他……他为了你那上车费的事,去跟别人借钱了。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我整个人都懵了,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冲出家门的。我只知道,我要去医院,我要去见阿强。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哭着去了医院。当我赶到医院时,阿强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他的父母和亲戚都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一看到阿强的父母,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哭着说:“伯父伯母,对不起,是我害了阿强。我不该要那上车费的,都是我的错……”
阿强的妈妈一看到我,就哭着说:“小芳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阿强他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我哭得撕心裂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当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我们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医生看着我们焦急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他的腿受了伤,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一听,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阿强的腿受伤了?他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这都是因为我的过错啊!我哭得泣不成声,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阿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陪伴他。我看着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我无数次地对自己说:“小芳啊小芳,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你为了那一点上车费,就差点失去了阿强啊!”
阿强醒来后,看着我满脸憔悴的样子,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他说:“小芳,你别哭了。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安全。你只要以后好好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听着阿强的话,哭得更加厉害了。我说:“阿强,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阿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终于出院了。但他的腿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一瘸一拐的。我看着他走路的样子,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么滋味都有。
我们原本计划好的蜜月旅行也因为这件事而泡汤了。我每天都陪着阿强做康复训练,就像小时候妈妈陪着我学走路一样。我希望他的腿能够早点好起来,能够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
阿强也很坚强,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他总是笑着对我说:“小芳,你放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要和你一起走遍天涯海角呢!”
可是,我心里却始终有个结。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强,是我害他变成了这样。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面对我们的未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看着身边熟睡的阿强,心里五味杂陈。我想,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为我做错的事负责。
于是,我轻轻地起床,穿好衣服,走出了家门。我去了附近的银行,取出了我所有的积蓄。然后,我去了一家首饰店,挑了一对闪闪发光的金戒指。
我回到家时,阿强还在熟睡。我轻轻地叫醒他,把金戒指递到了他的面前。我说:“阿强,这是我给你买的金戒指。虽然它不值什么钱,但它是我的一片心意。我想告诉你,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我的过错,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我们的未来。”
阿强看着我手中的金戒指,愣住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就像两颗晶莹的珍珠。他说:“小芳,你不需要这么做。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愿意为你做一切的。这对金戒指,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抱住阿强,哭着说:“阿强,谢谢你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
阿强紧紧地抱着我,说:“小芳,我相信你。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从那以后,我真的变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自私了。我学会了关心阿强、理解阿强、支持阿强。